刻，挑挑眉“仅这几日，你想要让我看透兵书？”

“不必看透，”白璟意味深长地望过来“能做到纸上谈兵，旁人问起也可说道一二便好。”

“嗯？”宴文然斟酌片刻，缓缓道“所以，你要我装作你的军师？”

“不止。”白璟笑道“殿下且看着便是。”

……

数日的功夫，终于到了北疆。

白璟掏出面具来带上，同宴文然道“准备一下，我们到了。”

宴文然有些诧异，疑惑地上下打量白璟一番“你一直这样带着面具？”

白璟坦然点点头“那时候，我就是戴着这样的面具来的。”

“哦？”她顿了下，“旁人不曾怀疑过你面具下的身份？你顶着这张面具，这些年来，也无人冒充你？”

“谁敢？”隔着不怒自威的面具，却能听到白璟爽朗的笑声。他道“别人或许能仿出这面具来；可在危难之际，能够戴着它领兵上战杀敌的，唯我白璟一人而已。”

一番话说的狂，不过白璟，确实有狂的资本。

宴文然看着这样的白璟，只觉得心跳快了些。不过她又别扭的想着他还带着面具遮着脸呢，有什么可……吸引人的？

虽是这样想，宴文然的眼神仍不住地往白璟身上瞟去。

黑白相间的怒容面具遮住了白璟的一张脸，也掩盖住了那些刻在面上眼底的温柔。而此时再看，便是彻彻底底地发现，白璟入了战场，凌厉气势仿佛是遮都遮不住。就像一把锋芒锐利的剑。

——东黎这名字，配他不亏。

宴文然垂眸正胡思乱想，本要下车的白璟忽然又一步贴近过来，低声道“反正已经是这个时候了……怕你吓一跳，我便先同你说一声。

殿下的身份不需我来安排，在这里，仍做太子殿下便是。”

说完，不待她反应，转身跳下车去。

这一次，宴文然是真正彻底愣了好半天。

她总算是知道——白璟为何要她穿着这件“瞧上去便尊贵”的衣服；又为何总是避开她偶尔疑惑的一句到底是想给自己安排个什么身份？

仍作为太子来此，多么大胆。这些话若早于她商量，她必定要否定的。

只是，白璟不知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她了——干脆说也不说，随后来个赶鸭子上架，叫她硬着头皮也不得不做。

很好。

车外，已经隐隐听到有人言“……东黎将军回来了！”

“将军可是接到人了？”

白璟的声音响起“嗯。”

他说了挺多，不过中心意思也就可归结于这么两句。

“如今我们与仄荒战况焦灼……为表重视，太子殿下亲征……”

听到此言的那将士似是不可置信，瞪大了一双眼看向马车。第一次与太子如此相近，激动的声音发颤“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