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朝时，果然来了人加急来报，仄荒已经与边境的战士，缠斗数日了！

此消息一出，朝臣哗然！

永安帝更是白了脸色，甚至忘了问起没有虎符，是谁在领兵。

好歹宴文然还是提前知道的，倒是比别人淡定许多。

偏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宴瑜忽然上前几步，跪道“父皇，儿臣愿去边疆替父皇分忧。”

这样一来，臣子们便愈发诧异地看着宴瑜。

没想到平日里闲散惯了的四皇子，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居然能够挺身而出。

这可是上战场杀敌，不是闹着玩的！

永安帝思索片刻竟也同意了，同时指派白辰同去。

白辰也是个领过兵的将士，自白老将军退下以后，便由白辰继承衣钵，继续领兵来着。

而随后，待下人来报时，永安帝才惊觉虎符被人偷了。

来报之人提到“现今领兵作战的正是战王殿下。”

闻言，永安帝气得一拍龙椅，却又无可奈何。无疑，宴熙与仄荒在边疆交战多年，这节骨眼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他起身来，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大口地咳了几口血，在众臣面前昏了过去。

满朝顿时兵荒马乱起来。

宴瑜正要上前，宴文然却快他几步扶起永安帝，厉声道“传御医来！”

整个一场早朝，结束的像一场闹剧。

……

养心殿。

“……所以，陛下可能是急火攻心，臣等……”

宴文然听着一堆太医在那里絮絮叨叨，忽然被一声微弱的咳嗽吸引了注意力。

她转过头，只见永安帝已经是悠悠转醒了过来。

她深吸口气，道“父皇。”

永安帝好半天才把眼神聚焦到她身上，认出她来，低声道“药，药……”

说得大概是他一直以来服用的，那日论道大会上高展炼出的长生丹。

他指了指床边的一个小暗格，宴文然心领神会，把暗格拉出来，里面还静静地躺着三丸乌溜溜的丹药。

宴文然取出一粒递给永安帝，待他吃下，不多时，看着便好了许多。脸上开始泛起红晕，自己扶着墙坐了起来。

他低声问道“高展呢？”

宴文然愣了下，干脆说道“高展意图谋害父皇，被儿臣捉到送去宗人府了。”

她说完便移开目光，想也知道永安帝如今的表情是何等错愕。

“罢了。”好半天，永安帝咳了一阵，道“叫李道士来吧，你先出去吧。”

宴文然道“是，儿臣告退。”

出了养心殿，正是中午时分。阳光亮的晃人眼睛，却并不温暖。

宴瑜本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此刻也跟着出来了。

他道“我竟没想到，开战会这样快。”

宴文然笑了下，道“我也没料到。”

二人一同走了一段路，始终小声地在聊着。宴文然道“四皇兄，依你之见，为何仄荒一边派了使者前来，一边又开战了？”

“他们突然改变主意了也未可知。”宴瑜摇了摇头。“况且此刻出击，倒是能打我们个猝不及防。若从未曾泄露出去消息，他们或许是会觉得，此刻晏清国边境是无将领在的。”

宴文然道“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派使者前来，是来谈条件的？”

宴瑜思量片刻，道“或许吧……对了，昨日我已差人去收集了齐王爷的资料来，你随我一道去我府上看看？”

宴文然颔首“好。”

到了府中，宴瑜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纸来。

他道“有些地方，我觉得值得在意些，给你标了一下。”

宴文然看着红线的标注，注意到了几个关键词

齐王爷早年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