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永安帝居然罕见地没有早朝。宴文然也就趁着这个机会,去找了宴瑜。
可待她问了信的事情后,宴瑜却是一脸茫然。他道“信?什么信?”
如此看来,大概便不是宴瑜寄去的信了。宴文然神情微微沉了沉,说起了此事。
她只是简短几句,说明了有人送信到将军府上,白辰来宫中告罪之事。也同他说了下自己的想法,不过倒是没提揽云山一事。
宴瑜果然是知道白璟男子身份的。但他听后还是深深皱起了眉,道“你说的也在理。不过……皇宫中,又有谁会送信试探呢?”
父皇永安帝办事基本不经脑子,乍一听到此事,定然会大发雷霆,直接抄了将军府全家,哪还会有什么心思试探?
而宴熙基本相信了那胡扯一通的“女扮男装上战场”说法;就算不信,他此时也在忙着军中事务,有哪顾得上试探这试探那?
宴翎几乎不太可能的。毕竟他是皇家几兄弟中表现得最想争夺皇位的人,偏偏做事又不得章法。要是他知道了此事,没准第一时间就要报到永安帝那里去,能坑一下是一下。
而宴文然也叹了口气。
她本来就是过来问一下是否是宴瑜送去的信。既然不是,那其他人,大约就没人可能做这种事情了。
宴瑜沉思片刻,忽然微微睁大眼睛。
他神情严肃下来,看着宴文然道“说到皇族,我倒是怀疑一个人。”
“谁?”
“你可还记得……齐王爷?”
齐王爷?宴文然微微睁大双眸。
那时她还未出生,对此人并没有什么印象。虽然知道有这么个人在,不过一没见过二没相处过,一时竟还真没想起来他。
这位齐王爷,她多是从其他人口中听说。
毕竟是先帝极其看好的儿子,她或多或少,总会知道些事情。
比如——这位是那些皇子夺帝之争中,唯一活下来的。当然,永安帝并不能算在其中,毕竟——他当时是在宫外逍遥度日花天酒地,压根就没有参与这事儿,想当于白白捡了个便宜。
可齐王爷当年既然活了下来,为何不登帝位,反而接受了封地做王爷?这一点倒是着实令人有些疑惑。
“我听说,他当年是自愿领了封地成了侯王。”宴文然皱皱眉,不解道“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做这些事?”
“他不是个简单的人,还是小心些才是。”
宴瑜摇了摇头,慎重嘱咐道
“莫说他对皇位毫无心思——听闻他当年也是极被看好的皇子,夺帝之争也是废了很大力气的。我们又怎能妄言,他对帝位已经没有念想?”
宴文然怔了下,片刻后摇头道“之前我还真未想过这一层。”
宴瑜道“总之,谨慎些终究没错。这几日,我会派人去查查他。”
“嗯。”宴文然点了点头。
……
东宫,主殿。
宴文然道“不是宴瑜。”
“不是?”白璟怔了下。又皱了眉头,“若不是四皇子,那便有些麻烦了。”
四皇子心思好猜,不过换了别的幕后之人,做这件事有何居心还未可知。
“只是,四皇兄倒是提到了一个人。”宴文然看向白璟,正色道“不知道你是否有印象,他是齐王爷。”
“齐王爷……”白璟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忽然变了变。
“怎么?”宴文然看着他的神情,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
白璟沉默了会儿,道“殿下,你还记不记得秋猎那时,我曾说过有人要暗杀你?”
宴文然点了点头。
那档口正是她发现了白璟身份的时候,自然是有些印象的。不过当时也没怎么在意这件事就是了。况且再加上那时吟风与白璟分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