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其封地也在边疆一带。

宴文然沉吟半晌，抬眸斟酌道“有没有可能……当年齐王爷放弃了皇位，实则是伤的太重，已经有心无力？”

“有这种可能。”宴瑜点头赞同。他道“或许我们还可以猜一下……”压低了声音，“他在边境附近，如今要搞动作，想必是伤好了大半——那一带偏僻荒凉，且没什么医生……会不会，是他私通了仄荒族？”

这种想法太过大胆，宴文然刚想反驳不可能，又怔住了。

或许是可能的。

想起永安帝这些天吃的“长生丹”，可不是极快见效了？先不谈原理，单是从这件事本身来看，或许仄荒族并不乏医术高明者。

只是……

宴文然摇摇头，道“据说他是先皇喜爱的皇子，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谁有说得准呢。”宴瑜轻叹了一口气。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促狭地看向宴文然，问道“你真的把高展抓起来扔到宗人府了？什么时候？”

“就是昨天的事情。”宴文然迟疑了一下，把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宴瑜正要点头，忽然神情一凛，看向宴文然“他既然有恃无恐，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献的‘长生丹’是有问题的？”

宴文然微微睁大了眼睛。

“得知会宗人府一声。”宴瑜抿抿唇，道“可别轻易把人弄死了，一定要从他嘴里套出点东西来。”

宴文然“嗯。”

此时正值中午，宴瑜便随便把宴文然留了下来，一同吃了顿午饭。

令宴文然惊讶的是，桌上竟有大半的菜是她喜欢吃的。

迎着她疑惑地目光，宴瑜忽然笑了。

他抬抬手，遣散了一众丫鬟。过了片刻，此间便只剩他与宴文然二人。

宴文然因为他要说什么正事了，顿时放下筷子，严阵以待。不料宴瑜却低声道“没什么事情，吃吧。”

左右现在无人，宴文然便问了句“皇兄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宴瑜开玩笑似地轻飘飘说了一句“好歹我算是你的兄长，对你岂能毫无了解？”

然后，又补了一句话。这句话一出口，顿时让宴文然湿了眼眶。

“你原该是个公主，生来就是享受荣华宠爱的。一直以来，苦了你了。”

有种委屈，原本一直压抑着是没什么的。可偏偏被人指出，便放大了起来。

一直以来，宴文然都是把自己当做真正的男子——甚至因为身份，因为性别，还要比常人更加小心翼翼。

莫说天下谁人不想做皇帝了，她此时，倒是更想离皇位远远的。

做个寻常的女孩儿该多好？

握着筷子的手指缠抖半晌，良久，她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宴瑜。

“……哥。”泪水伴着这一句话一同涌出。

宴瑜轻轻叹了口气，安慰地应了一声“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