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拉紧,“再这么跪下恐要伤寒落下病根,殿下那边我替你求情,你先下去吧。”
“可是……”
裴晚儿浅浅一笑,“你不是说过,殿下最爱听我的话吗?既是如此,我替你求情不是更好。”
院子里多是在洒扫干活的奴才,料想当众说这话也不假,况且裴晚儿在萧驷玉心中确实分量不轻,姜汐想到这里也没再犹豫,千恩万谢过她之后,踉踉跄跄站起来,佝偻着背搀着墙根慢慢吞吞走出院子。
她一回下人院,月瓷立刻打了热水、煮姜汤一碗接一碗的给她灌下去,等她洗完澡出来,月瓷把烘在暖炉边的夹袄递给她,“姐姐不要再做危险的事,幸好殿下这次没有来真的,否则……想想我都后怕。”
“今次是我疏忽,应该赶在卯时前回来。”
她边说边在暖炉边坐下,伸手感受热度,浑身的寒意这才逐渐驱散。月瓷却说“并不是时辰问题好不好,姐姐不知,昨日殿下一直找你呢。瞧姐姐的样子,也不知是没心没肺,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受了这样的罚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绣香囊。”
“我这不是没死吗,没死就要开开心心。”
姜汐笑眯眯得塞了个烘暖的橘子给她,又折回去拿了针线布料专心一致做起香囊。昨天她发现孟思鸿戴着的有些陈旧了,便想着亲手缝制一个送给他。想到昨日与孟思鸿喝酒吃肉、雪夜玩耍的情景,她唇颊的笑意便浓的藏也藏不住。
“姐姐笑什么?”
月瓷嚼着橘瓣,发觉她咧嘴笑得嘴巴合不拢,又见香囊图案款式不似女子的,不禁问“这香囊不是做给女子的,姐姐想做给谁?难道是……昨夜你因他受罚,不怪他吗?”
“本就是我不对,怎么能怪他。”
姜汐话里话外脸上的表情跟搀蜜似得,这番对话及表情全落在窗外的萧驷玉眼中。他捏了捏手里的治淤化血的药,眼角眉梢染上笑意,转而跨出院落,把药交给聋鸽,“这药你晚些时候送过去,还有,最近容她休息几日,安安心心绣完手里的东西。”
“是。”
萧驷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香囊,确实该换个新的了。他本在猜忌孟思鸿跟她的关系,想来是昨夜醉酒缘故才会无意识表露亲昵,更或者把孟思鸿当成了他。
越想萧驷玉心里越是明朗,昨夜的阴霾被散得干净不说,今日入宫也难得有兴致陪着几个吵杂的弟妹们在裕花园里玩耍。天竺来使进贡了一只天竺鼠,被辛阳公主瞧上,软磨硬泡了很久终于让皇帝松口送给了她。
她这几天就把这只小宠物关在金笼子里,到处带着给几个弟妹们把玩炫耀,“这可是父皇新赏赐给我的,我一眼就瞧上的东西,一定会得到。”
“皇姐,这小东西实在可爱,可否借我玩几日?”
“那可不行,这是我的。”
辛阳公主昂着脑袋一派骄纵,见旁人都围在身边只有萧驷玉独坐在亭子里喝茶,便走过去问“六哥,你怎么光喝茶不去看看我的新宠物,很可爱的。”
萧驷玉斜睨了眼在笼子里睁着黑亮亮眼珠,吃着东西的天竺鼠,可不就像当初连吃两大盘槐花糕,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姜汐吗?他不由笑出来,“比它更可爱的,我都见过。”
“嗯?什么东西!六哥在东宫藏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我要瞧瞧!”辛阳公主突来了兴致,也不管天竺鼠被塞了多少食物,一个劲得晃荡他的手臂要让他带自己见识。萧驷玉不肯,她便在第二日登门拜访,正逮住在干活的姜汐,“你过来。”
“您是?”
姜汐看她衣着不菲,又能在东宫直来直往,不免心中生出敬意。辛阳公主身边的婢女道“这是当今陛下九女,辛阳公主。”
“奴才拜见公主。”
姜汐立刻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