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踱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这三首辞是灵希所有的文学底蕴了,是如同春眠不觉晓和鹅鹅鹅一样刻在了灵魂里的存在。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灵希已经用轻功,一步从酒楼窗口跃到外面树梢,随后又见她脚尖一点,便不见了踪迹。
“这……这……”这群刚刚还口舌伶俐的书生这会儿却都失声了,此事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吧!
“今日难道真是谪仙下凡?”颜公子眼神讷讷地看着窗外,良久都没有收回视线。
“你们可曾记下了刚才的诗词?”他终于回过头。
“记,记下了……”这名叫方回的油腻书生,刚刚还在拼命抬杠,此刻却只剩下心服口服。
他虽也是考生,却因与煜王府有姻亲关系,总是自觉高人一等。
即便如此,能来参加科举,肚子里多少还是有点墨水的,所以他还真的记下了刚刚灵希念的三首词。
那颜公子点了点头,道:“你以为如何?”
“……你想听我说实话吗?”方回自嘲地笑了笑,“幸亏此人是个女子……不然,莫说我,就连你,才名满天下的颜良大才子,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颜良哑然,连方回都看到的事情,他如何看不到?
他向众人拱了拱手,没有再多言语,一人走出了酒楼。
听雪楼
颜良坐在楼主位上,看着手里的纸条,却是好长时间不说话。
这听雪楼成立没几年,却已经在江湖中颇有威名。
只因这门派号称掌握着天下人的秘密,让人格外忌惮。
又因行动诡秘,门派具体功夫如何,愣是无人知晓。
起初也有人觉得是他们在危言耸听,可是不久这些人就都收到了密信,信上写着每个人最不堪的过往和最难以启齿的秘密。
至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怀疑听雪楼的实力。
当然,如果你出得起价钱,你也能在听雪楼里买到任何你想要的消息。
所以这是个既让人恨得牙痒痒又希望它能长久存在的帮派。
就是在这样的夹缝中,颜良找到了平衡点,将听雪楼经营地蒸蒸日上。
起初也有人觉得是他们在危言耸听,可是不久这些人就都收到了密信,信上写着每个人最不堪的过往和最难以启齿的秘密。
至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怀疑听雪楼的实力。
当然,如果你出得起价钱,你也能在听雪楼里买到任何你想要的消息。
所以这是个既让人恨得牙痒痒又希望它能长久存在的帮派。
反正你们都有把柄在我手上,都不想好过的话,那就来吧!
就是在这样的夹缝中,颜良找到了平衡点,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不的原则将听雪楼经营地蒸蒸日上。
可是此刻的颜良分外沮丧,并不仅仅是因为白天被灵希的诗词三连杀震撼到了,更是因为此刻他手中的纸条。
“展灵希,云灵谷弟子,有一兄长,父母被灭门,传闻与贺修贤有关,有一铺子,是与白公子合伙经营,其余未知。”
这条信息看似有用,透露着她的名字,师门,家门血仇,甚至连她的生意是和隐秘的白公子合伙的都被查出来了。
可是颜良却觉得,这些信息好像被人筛选过一般,能到他手里的,都是可以被他知道的。这种强烈的被窥视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他年龄不大,却已经做了听雪楼主多年,当年能够让老楼主一眼看中的便是他这超高的直觉敏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