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上的热汤往口中灌去,希冀以此浇灭某些惊世骇俗的念头。
咕嘟咕嘟——
满满一碗下肚。
不少汤液顺着那白皙的脖颈缓缓淌下,流入那莫大的衣领之中。
她怎么能想这些东西?
贵妇人以手扶额,靠在靠垫上,檀口间吐息如醉麝香,如同喝了二两黄酒一般面颊酡红如醉。
身形浮凸饱满,宽松的宫裙盖不住半点美人如玉。
灭了一尊铜炉的李卯回身折返,走到途中步子又是一顿,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一股脑的涌入大脑。
李卯凭着莫大毅力甩了甩头,紧锁眉头往金桌折返。
“干娘,您这是怎么了?”
李卯看见贵妇人的异样,也没有回原位,走到贵妇人身旁,以手搀扶其胳膊腰肢,将手贴在那滚烫的额间。
“干娘没事,就是热罢了,没事。”
西苑贵妃触电般按下了李卯的手,不敢去看李卯的脸,抿着唇瓣拉开了与李卯之间的距离。
“回去孩子,让干娘缓一缓就好了。”
西苑贵妃语气不容置疑,但带着细微的几分无力松软。
李卯见状只得作罢,但并没有坐在贵妇人对面,而是坐在方案右手。
殿外那透过门缝朝中窥伺的金发胡姬眉眼戏谑,目光看至那院外的日晷,自顾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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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春也该奏效了。”
金发女官顶了顶鼻梁上架起的金丝眼镜,取出一小包粉末,对着门缝往里一吹——
“以防万一。”
咔吧——
殿门发出轻微一声细响,牢牢关上后,向外半点发不出声响来。
殿内。
金案旁两人面颊愈发红润,三言两语下来,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道要说出个什么所以然。
“干娘,其实上次的事孩儿一直想找个机会同您开解一番,以免落下了什么隔阂嫌隙。”
李卯晃晃头,解开外袍摊在一边露出那里面的白色中衣,隐约可见其中鼓起的肌肉。
西苑贵妃眼波流韵,一手支着螓首,目光看着李卯的胸膛就再动弹不得。
许是想起某些零碎的片段,恍然拉丝。
“这是哪里话,干娘不都说了那是干娘的错?”
贵妇语声威严尊贵依旧,但明里暗里却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媚。
似在竭力压抑某些东西。
“凤池那次孩儿....”
“别说了。”
贵妇人颤抖着睫毛,螓首低垂,一手攥着心口,发出一句压抑,但更像是哀求的话语。
李卯不知所云的抬头看去,发现干娘正难受的半伏在桌案上,就连衣袖淌进了碗里都不曾察觉。
李卯涨红脸色一变,又连忙站起身走到跟前扶着贵妇腰肢将其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去察看景象。
贵妇人气喘吁吁,眼中迷蒙闪着潋滟波光,以手轻抚李卯的面庞:“干娘不怪你,过去的都过去了。”
一阵风刮来,伴着些许朦胧的粉尘。
西苑贵妃脖颈间浮现一片扑朔红粉。
幽香阵阵传入李卯鼻腔,眼中清明慢慢消解,看着贵妇人那不复往日高贵不可亵渎,反倒如花一般的娇艳妩媚面庞,呼吸忽而变得急促。
红芒逐渐埋住了那明亮俊朗的眼眸。
那迷迷糊糊的贵妇人瞳孔间,那黑影越来越大,直到一阵恣睢袭来——
“唔!”
西苑贵妃猛然瞪大了双眼,意识恢复半点清明,但转瞬就被潮水般的火焰所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