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带着我们去给老娘拜寿。他家请了一伙唱戏的,里面有个唱小生的叫柳湘莲,她就看上了,现在非他不嫁。去年我们听说柳湘莲惹了祸逃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回来没有。”贾琏听了说:“怪不得了!我还在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原来是他!这眼力确实不错。你不知道这个柳二郎,那模样长得可标致了,就是个冷面冷心的人,差不多的人他都觉得无情无义。他和宝玉最合得来。去年因为打了薛呆子,他不好意思见我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后来听说有人说他回来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去问问宝玉的小厮们就知道了。要是他不来,他就像浮萍一样到处漂泊,谁知道得几年才来,那不就白白耽搁了吗?”尤二姐说:“我们这三丫头可是说到做到的人。她怎么说,你就依着她就行了。”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尤三姐走过来,说:“姐夫,你就放心吧。我们可不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人,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要是姓柳的来了,我就嫁给他。从今天起,我就吃斋念佛,只伺候母亲,等他来了,就嫁给他。要是一百年都不来,我就自己修行去了。”说着,把一根玉簪折成两段,“要是有一句假话,就像这簪子一样!”说完,就回房去了,还真的就变得非礼不动、非礼不言了。贾琏没办法,就和二姐商量了一些家务事,然后回家和凤姐商量动身的事儿。一边让人去问茗烟,茗烟说:“我真不知道。大概没回来呢,要是回来了,肯定是我先知道的。”又去问他的街坊,街坊也说没回来。贾琏只好回复了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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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动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前两天说起身的事儿,贾琏先到二姐这边来住两晚,再从这儿悄悄出发。果然看到小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又看到二姐持家谨慎细心,心里自然就放心了。
当天一大早出城,就朝着平安州大道赶路,白天赶路晚上住店,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饭。才走了三天,那天正走着呢,迎面来了一群驮着货物的牲口,里面有一伙人,主仆加起来骑着十来匹马。走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薛蟠和柳湘莲。贾琏觉得特别奇怪,赶忙催马迎了上去,大家见面后互相问候,然后就进酒店歇下,聊了起来。贾琏笑着说:“闹了那场事之后,我们还忙着请你们两个和解呢,谁知道柳兄你一下子就没影了。你们俩今天怎么凑到一块儿了呢?”薛蟠笑着说:“这天下还真有这么奇怪的事儿。我和伙计们贩了货物,春天就出发了,一路上都很平安。谁知道前天到了平安州边界,遇到一伙强盗,把东西都抢光了。没想到柳二弟从那边过来,把贼人赶跑了,夺回了货物,还救了我们的性命。我谢他他又不接受,所以我们就结拜成生死兄弟了,现在一起进京。从现在起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到前面岔路口就分开,他往南走二百里有个姑妈,他去探望一下。我先进京把我的事儿安排好,然后给他找一所宅子,再找一门好亲事,大家一起过日子。”贾琏听了说:“原来是这样,可让我们担心了好几天。”又听到说找亲事的事儿,赶忙说:“我这儿正好有一门好亲事适合二弟。”说着,就把自己娶尤二姐,现在又要把小姨子嫁出去的事儿说了出来,只是没说尤三姐自己选定的事儿。又嘱咐薛蟠先别告诉家里人,等生了儿子,自然就知道了。薛蟠听了特别高兴,说:“早就该这样了,这都是我表妹的错。”湘莲赶忙笑着说:“你又忘形了,还不住嘴。”薛蟠赶紧停下来不说了,然后说:“既然这样,这门亲事一定要做的。”湘莲说:“我本来就希望找一个绝色的女子。现在既然是你们兄弟这么好意,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听你们的安排,我无不从命。”贾琏笑着说:“现在空口无凭,等柳兄见了,就知道我这个小姨子的品貌那是古今独一无二的。”湘莲听了特别高兴,说:“既然这样说,等我去探望过姑娘,不超过月中就进京,到时候再定下来,怎么样?”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