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角兽的脸上露出人性化的惊讶:“我怎么不是我自己了?阿尔呀,你的左眼应当知晓真相。”
可那肉瘤我看不透,我怎么知道你是否在欺骗我?
当然,我不会向敌人透露情报:“谁会专门谋划阴谋对付自己,我可不傻。”
“我的看法也会发生改变的,阿尔,特别是在接收到许多事实之后。”
她平静地俯视着我:“当不可去战胜,不可去逃避,只能面对的不败的存在靠近我们时,我们只能去寻求另一个相同存在的庇护。”
“但我看到的只有空洞的躯壳!”
“你的左眼应当告诉你,阿尔,他们的神智依然存在,以你现在无法理解的方式。不要对生命如此苛责,阿尔。”
我不再多言,受到污染的黑雪切割在安玛塔卢的四肢百骸,她也站起身。
“你伤不了我。”她讲,鹿角中央光华闪烁,“我会一遍又一遍地杀死你,直到你放我出去。”
我被惨白的光线蒸发,但我睁开眼睛,又被蹄子压成肉泥。
可我依然不会死,我的本质是邪魔,我的概念是人类。
只要我的枝丫还在族树上悬挂,只要污染还存在于泰拉,只要祖灵之父还存活在大地上,我就会像存有锚点的邪魔,不断在现实伸展躯体,即使死亡,也不过消散一具幻影。
而污染的源头正与我待在一起。
……
我已经记不得我的姓名,或许阿尔弥修斯要更加重要,导致另一个名字被遗忘。
……
我已经察觉到变化,记忆的大片空白和极少的对话文字……我到底死了多少次?
……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互相冲突的记忆给不了我答案,这些记忆都不是我的。
……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或许我该把这些记忆中的地方都看一遍才能确认,不过在这之前……
……
我得杀了它
……
我得杀了它
……
我得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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