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萨卡兹,对吧?”
奥伦好似想到了什么:“安多恩,你真他娘是个天才!”
奥伦拍了下安多恩的肩膀,哈哈大笑。
安多恩不明所以,但他明白,奥伦一定有了鬼点子,毕竟在治国理政方面,他可比自己强太多了。
——
《迈入永恒》
左眼嵌入西蒙娜的眼睛,坍缩体自以为是的世界,它们的故事终于离我而去。
我与它们不会再有交流的机会了。
源石眼珠在注视成像时会没来由地带进大量信息,非常庞大,而且意义不明,如果一直用它视物的话,不仅会头痛欲裂,还有概率变成小傻瓜蛋。
这是西蒙娜说的,我试了,没用。
西蒙娜平常一直用长发盖住左眼,她还说自己以前还是人的时候,经常用矿石病抑制剂来压制左眼的功能,而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了。
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或许是因为我已经是死人了,西蒙娜口中“庞大”的信息我可以轻易消化,那些信息组成所视之物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仿佛不同世界共同的遭遇在我眼中重叠。
我好像是“神”了。
我取出“空无”的密文板,紧紧地贴在心口,刹那,它代替我的心脏跳动。
“格温娜(精灵),恩姬娜(空无)。”
空砚白纸无深忧,亏盈恒不变。
所作所为消散人世,所思所忧归向虚空。
呜——
岩号角声裹挟着风雪,我又看到了相同的一幕。
树痕部落的战士们,他们厚重的装甲闪烁着电弧,战锤后的源石火药助推着力量。
在他们身后,族树枝条间的萨满举起仪式七首,木械傀儡高悬的木片互相碰撞。
而他们的敌人,白雪在呼吸间变换色彩,新生的岩角兽拱卫它们的兽主,扭曲的可憎血肉后,纯白的安玛塔卢散发出圣洁的辉光。
只是我的左眼首先注意到的是安玛塔卢右肩骨处的一块人头大小的肉瘤,它没有多余的信息交给我,完全的未知让我不安。
号角声我已经听过三次了。
第一次,我与人流相对,躲避即将到来的威胁。
第二次,我注视西蒙娜向前,一动不动。
而这一次嘛,我迈开脚步,积雪和厉风擦过我的脚踝,我汇入战士们的人流。
我不敢查看我的外貌到底如何,或许全身都布满漆黑的裂痕,就像碎裂的陶瓷娃娃般可怖,但树痕之盔起到了作用,战士们没有攻击我。
哪怕一只肌肤全被洛丽塔长裙隐藏,戴着树痕之盔的精灵真的奇怪得紧。
埃克提尔尼尔的视线落到我的身上,短暂停留后又移开,随后,战士们开始有意识地掩护我靠近安玛塔卢。
我的前路被战士们一一敲开,最终,我俯身穿过岩角兽的蹄角,安玛塔卢低头,我伸出手迎向一如传说中慈爱的她。
嘈杂的战斗消失了,在这处只有九百八十立方米的半球形空间中,仅余我和安玛塔声相对站立。
我抓到你了。我说。
做的很好,孩子。她讲。
安玛塔卢洁净的身体卧在地上,温暖的目光朝向我:“你是一位战士了,孩子,你将我困在这里,是否已下定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嗯。”我回答,“为了萨米的安全,我必须让你永远待在这里陪我。”
“唔,你已经是能承担起使命的大人了,当初选择你时,我和父亲都有过担忧,毕竟你还太小了,但也只有你能做到。”她在骄傲。
“你又不是安玛塔卢,别以为我会心软放你出去。”我时刻警惕着她的举动,我不会忘记邪魔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