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个灯笼?”
“灯笼被风吹熄了,紫香回去取火折子去了,我记挂着少爷的病情,先来看看他。”
“……哦。”
贺兰眯了下眼,飞快出手。
两个人一声不响地倒地上去了。
贺兰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从腰间的荷包里取了个纸包塞进了殷燕的袖子里。
她阴阴一笑,拍拍袖子走开了。
心中暗道,姑娘真是神机妙算,都算准了殷燕会来看管平南。
事情不屑她添油加醋,殷燕和殷怜蓉就能将戏唱死。
她趁着黑暗,悄悄离开了管府,回卢府汇报情况去了。
云舒正等着她的消息,听说眉飞色舞的比划着,扬唇一笑,“咱们今晚早些睡吧,明天一大早,去管府看热闹去。”
她敢打赌,殷燕一准会被休掉!
……
殷怜蓉的小丫头趴在桌上眯了会儿眼,因为天已黑了,寒气渐浓,将她冻醒了。
她揉揉眼,坏了,天都黑了,姑娘的被窝还需暖一暖。
殷怜蓉怕冷,睡着必用汤婆子将被子里烘暖和才肯睡。
而烘暖和,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好的,天色又暗了,殷怜蓉马上就要回来睡觉,丫头慌忙准备汤婆子。见那被子还乱着,又去抖被子。
这一抖,被她发现了新天地。
一双男子的新鞋子,和一条男子的束腰,赫然躺在被子里。而且那束腰,仿佛……是府里少爷的。
看到这些东西,小丫头暗吸一口凉气。
她虽然是服侍殷怜蓉的人,但不是心腹,也没有和殷怜蓉站成一条线,她的心,还向着管府,在她的意识中,她只是临时服侍下殷怜蓉而已。
可眼下发现殷怜容私藏府里少爷贴身物品,和一双男子的鞋子,这可是有伤风化的大事。
小丫头扔开汤婆子,抓起束腰和那双鞋子,拔腿就往管夫人的院中跑去。
此时,管夫人正要安睡,听到服侍殷怜蓉的丫头,絮叨个不停,又递了两件东西给她看,气得她的血气直往上涌。
她站起身来,命人重新挽发,又朝左右喝道,“来人,去看看少爷!”
天都黑了,殷怜蓉不在屋里睡觉,却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还独自一人走到园子外头去了,不用说,一定是会她儿子去了。
那个小妖精,这是想败坏她管府的家风么?
管夫人气得脸都黑了。
“夫人,要请少夫人吗?”婆子想了想问道,必竟,少夫人才是真正的当家之母。
只不过,少爷病着了,少夫人管的事情才少了,府里的大事,全是管夫人管着。
“请她干什么?”她先捉到那个死妮子的把柄再说!管夫人阴沉着脸,怒气冲冲说道。
婆子便不说话了,招呼了三四个丫头,跟着管夫人往管平南的住处而来。
殷燕和她的侍女,被贺兰的袖风扫昏之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在地上了?”殷燕伸手揉了揉额头,“快扶我起来。”
“奴婢也不知道呢。”侍女也是一头的雾水。
“行了,小声点,别惊扰了,少爷。”殷燕拍拍裙子上的灰尘,看了一眼管平南卧房方向说道。
那卧房里一片漆黑,殷怜蓉和管平南,好事成双了吧?
想不到那丫头还是个机灵的,还知道买些药回来。
她故意放慢着脚步,往正屋的台阶走来。
这时候,院子门那儿忽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隐约还有管夫人的冷哼声。
没一会儿,灯笼光闪进了院子里,殷燕看清了来人,走在最前面的,不是管夫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