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舒和贺兰坐了马车,往首饰铺而来,宇文熠的春衫上,有处地方需要缝制扣子,云舒定制了几粒珍珠扣,今天是取货的日子。
阿六将马车停下,云舒和贺兰进了铺子取货。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二人的视线。
“殷怜蓉?”云舒眯了下眼,“她离开茶楼,来了这里?”
“她买了根簪子,不过,不是女子们用的样式。”贺兰眼尖,看到殷怜蓉正打开一个小锦盒,查看里头的货品,又匆匆关上了。
云舒想到前天在管府看到的一幕,不禁莞尔一笑,“她这是上心了么?”
贺兰打着手势,“上心什么?”
“八成是送给管平南的。”云舒讽笑。
贺兰惊讶得睁大了双眼。
“走,去瞧瞧她还要干什么。”云舒说道。
她发现殷怜蓉离开首饰铺子后,又进了隔壁的一间铺子,而隔壁,是家药铺。
主仆两个悄悄尾随着殷怜蓉,进了药铺。
殷怜蓉的脸上蒙着面纱,但这逃不过眼力好的贺兰和云舒。
两人站在药铺的一个柜子后,凝神看着殷怜蓉的一举一动。
“我要这种药。”殷怜蓉看了眼左右,将一张字条放在柜台上,递向一个伙计。
伙计拿起字条,看了眼上面的字后,一脸吃惊地看着殷怜蓉。
“怎么,不卖吗?”殷怜蓉冷声说道。
“哦,卖的卖的,你稍等。”伙计狐疑地看了眼殷怜蓉,转身抓药去了。
只要一种药,小小的一包,殷怜蓉将药包紧紧攥在手里,又看了眼四两,大步走出了药房。
“走,去看看。”云舒朝贺兰点了点头。
两又轻手轻脚地,悄悄跟了过去。
贺兰装着无意间遇到殷怜蓉的样子,绕到她的面前,眨眨眼。
“你……你干什么?吓我一跳,走开啦,挡道了。”殷怜蓉回头一看,发现没有看到云舒,她恨恨地甩了袖子,钻进一旁停着的一辆租来的马车里,扬长而去。
贺兰转身朝藏在暗处的云舒招了招手,云舒走过来,低声问道,“怎么,查到了什么吗?”
贺兰的鼻子很厉害,药材闻一闻,就能闻出是哪种药材。
云舒问她,贺兰马上狡黠一笑,用唇语说了几个字,“幻香。”
幻香?云舒笑了,“这丫头,真是豁出去了。”
贺兰撇了下唇角,“那丫头心思坏了,白氏知道自已女儿最近的想法,估计得气疯。”
云舒叹了口气,“我既然答应了白氏,就要管管殷怜蓉。”
贺兰眨眨眼,“你要怎么管,那丫头变得叛逆了,谁的话都不听呢。”
云舒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说道,“一个人忽然变了性子,除了受到巨大的打击之外,还有一种可能。”
贺兰眨眨眼,“是什么?”
“被人梭使!”
贺兰眯了下眼,“殷燕?”
“除了她,还会是谁?”云舒冷笑,“看来,我们再次管府时,得好好注意一下殷燕了。”
“卑鄙,教坏人家的女儿!”贺兰撇撇唇。
“反正不是她生的,教坏了就教了,她除了卑鄙,还有自私!”云舒冷笑。
想到那年顾铭的一千多名部下的冻死,云舒就已知道殷燕的为人——极度的自私!
那年,殷燕只想着给自已过生辰日,根本没有想到,人在冰天雪地里冻上一晚,会被冻死。
殷燕,你活得够久了!
云舒看了眼殷怜蓉离开的方向,眯着眼对贺兰说道,“你悄悄混进管府里,盯着殷怜蓉和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