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
所谓钻石就真的价值连城吗?
当然不是。
黄金还有二次回收的投资价值。
可如果你把钻石进行二手转卖……或许折上折都不一定卖的出去……
钻石本身的价值并不高。
高的是人们心中的忠贞不渝,以及对于婚姻殿堂的向往。
我们需要一个物品,来彰显自身心意,以及婚礼流程的形式媒介。
同样的。
我们也需要一个物品,象征正统,谓之龙脉传承,承载天命寓意,代表神明法旨等等。
遂。
当你看到九鼎的一瞬间,自然而然就会被这些崇高的概念给充斥。
就像你看到钻石,本能的便会想起婚姻,妻子……
这些概念共识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它就是能够影响所有人的心神。
让我们从相信到信仰。
也让我们从崇敬到虔诚。
这时。
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
特制改良过的马车正式入场。
昨日还犹犹豫豫,各种害怕神明惩戒的楚地乡三老,乡亭长者们,立马纳头就拜,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其余景氏贵族跟泗水郡的一些中小贵族群体,也都是一个模样。
要说他们昨天还各种心存犹疑,明面上臣服,背地里却各种蛐蛐大秦的种种不是,现在当豫州鼎从他们身前走过的时候,众多中小贵族瞬间都懂得了什么叫做知行合一。
就像是一下子他们全都抛却了阳奉阴违,转而变得表里如一了起来。
这可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
接下来。
宽敞马车中的许尚悠悠醒转,再知会了一下嬴政和华阳太后以后,三人便共同观摩起来了豫州鼎被缓慢推上高台之上。
广场四周的楚地乡三老、乡亭长者、泗水士卿则都本能的屏气凝神……
好似生怕豫州鼎别在出现什么意外的动荡。
“话说秦廷为什么一定要把豫州鼎从马车弄下来,现在更是费劲冒险的转到高台上啊?单单只是为了展示的话,好像没必要这样。”
“我估摸着……八成是要把豫州鼎在这里恢复原样,毕竟在泗水中浸泡了将近百年光阴,表面充满了时间的古朴之感,不利于运输回咸阳的时候,沿途巡视于八方。”
“景氏之人果然有见地,我也是此等看法,就是不知秦廷能够如何复原豫州鼎了。”
“我刚刚近距离看了,鼎身图腾靡乱,残锈遍布,不过这也说明豫州鼎必为真品,否则万万做不到这等程度。”
“那估计秦廷应该就是只想稍作清理吧,短时间想把豫州鼎恢复原样,感觉根本不可能……就是可惜我们只能看一个豫州鼎的大概轮廓,无缘观其威严真身了。”
“其实能近距离看到豫州鼎刚出泗水的模样,就已经很好了,我总感觉上面的锈迹,尽显神明的光辉,大概率是有神明降下神迹在其之上。”
……
最后一个说话的人,明显是个道行极深的楚地巫师长者。
张口神明光辉。
闭口降下神迹。
这种对于九歌神明极其信仰之人,从某种程度而言,与那些固步自封在繁琐儒礼中的腐儒,别无二致。
许尚一直认为……
儒礼的各种条条框框,本质上就是想要人迷失在其中。
因为迷失,所以信仰。
或许这就是东西方文化洗脑传播的唯一相同之处吧。
这时。
高台上的国师邹奭表现出了极为激动之色,风雪压我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