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之间,有什么就可以说什么的。衍哥的这些抱怨,本身并不算是什么,他能跟你说,却不跟我却是不对的!你应该明白,一直以来,我这里都是人手不够的形势,若只是想多做事,哪里还愁没有机会!只是,个人心气太急的话,多做事就成了要做错事了!”秦刚神情严肃地说着。
“可是衍哥那里,现在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谈建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他现在在杭州,整日却与蔡京那帮人混在一起,还和京城派去的童贯一同合作,在沿海几路大肆卖官。”秦刚先翻出了最早胡衍写给他的信件递给谈建,“这封信是他最早写给我的,可惜我当时忙着去京城处理李文叔的事情,没有及时给他回复劝止。”
谈建看了那信,却是松了口气道:“从信中看,衍哥也是知道这蔡、童二人并非善类,他不是说了只想‘虚与委蛇,以观其目的’么?”
“这是他自己说的而已,再看这些。”说着秦刚又递给谈建一份材料,正是这次虎哥派人调查后送回来的报告。
谈建看着这份报告,脸色却是变得厉害了,这里却是详细记录了胡衍与朱氏父子之间的交往、与童贯的卖官规模、还有他帮着蔡京在两浙路以外的福建、广南等地安排亲信的事情,最关键的是,胡衍此间所疯狂聚敛起来的财富,却没有存进四海银行,而是选择了其它钱庄,并假托了名字存起来,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衍哥他……”谈建也觉得这事情做得很难再解释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蔡京也好、童贯也罢,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奸险之徒,其蛊惑人心之手段,非同寻常。‘虚与委蛇’这四个字,哪有说起来这么轻松!一不小心,不就将自己掉入了进去?”
“衍哥也是知道这二人并非善类,在他信中所言,一开始也应该是希望能够帮到大哥,想尽点能力去套路他们。想不到确如大哥所言,那两人都是老奸巨滑,反过来倒将衍哥他自己套路了进去。我愿担保,衍哥只是一时头昏,身陷局中。所以这个时候,就是需要大哥能够给他当头棒喝,叫他清醒。要不,大哥你现在就立即修书一封,好好地斥责于他,让他能够幡然醒悟、回头是岸!”谈建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毕竟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他还是希望能够拉胡衍一把。
“唉,衍哥这一步的走错,有点过于自信了。他以为,只是与蔡京喝喝花酒,与童贯卖几份官告,他根本就是小瞧了这两个人,就连那是据说是认了他做叔的朱勔与其父亲,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你再看看这份材料。”秦刚说着,又甩给谈建第三份东西。
这里面便就是朱氏父子在蔡京的默认下,又在童贯的支持下,利用胡衍的配合,在两浙路一带垄断了海贸转内销的绝大部分生意渠道。而在这些表面之下,却是在各地欺行霸市、强买强卖、设局作套、肆意并吞他人资产。可以这么说,两浙路一带的小商户,只要有被他们看中的,就几乎没有能逃脱的。
谈建接触的都是一些较大的商户,包括他的岳父楼员外,也是蔡童二人刻意避开的,所以才没有明显感觉到这些情况。但是现在看着这些材料,却是禁不住感觉是触目惊心、甚至有点义愤填膺了:“衍哥他怎么能够这么糊涂呢?我们当初不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大哥家不就是这样的小商小户么,却是用了这些阴险的手段,令他们家破人亡,这种昧良心的钱财,又怎么能够赚得下去呢?”
“虽然说这些具体的事情,都是那朱家父子行的恶,但若是把事情闹大,衍哥绝对脱不了干系。甚至朝中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再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来。所以,衍哥的这件事,急不得、也不宜过于张扬地处理!”
“哦,大哥你的意思是?”
“这事唯有你最适合出面。你回去找个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