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抵挡南方的敌人。但不要波兰人做国王,波兰人太强大了,而奥地利弱小的多,不会起吞并我国的心思……”
“我国?”亚诺什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
马修什的脸陡然涨红:“干、干什么了?我是斯洛伐克人的领袖,也是王国的封臣,考虑一下王国的利益有任何问题吗?”
“没,继续讲下去。”
“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就去做吧,反正老夫拦得住你一时,拦不住你一世。”
“你说真的。”
亚诺什躺回床上,闭目休神:“真的,还有,不许动老夫的儿子。”
马修什走后不久,追随他数十年的老臣走进了房间,低声问:“大人,这样真的好吗?”
“单靠老夫抵挡不了异教徒……以卵击石的结果你看到了,这不是第一次惨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亚诺什长出一口气,“波兰人、日耳曼人、克罗地亚人,还有瓦拉几亚人……唯有所有人齐心协力,王国才能在异教徒的进攻下存续下去,计较一个小国王是讲德语还是马扎尔语?老夫没有这份闲心了。”
塞奥边境线,谢尼察村。
三千塞尔维亚大军尬在边境线上整整两周,陪着山对面的奥斯曼人喝西北风。哪怕杜兰德国王再好的脾气,也耐不住长时间的对峙,对他们这样穷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国家而言,比吃败仗还要痛苦。
马雷克一口咬定“转机就在眼前”,杜兰德国王也只能硬着头皮陪他等,反正已经浪费了这么多粮食,就不介意再多浪费一点,属实给他好好上了一节论“沉没成本”的课。
除去给临近的领民煽风点火,让倒霉的塞尔维亚贵族切身体会先进的摩拉维亚经验外,基诺申科夫没有一刻不在联系维也纳的艾伊尼阿斯主教,把前线的情报详细地汇报上去。
其实他也不愿枯坐干等,奈何杜兰德国王所谓的“三千大军”简直是三千叫花子,放眼望去,找不见一副完整的盔甲。他当年的农民起义军尚且拥有一百多套盔甲,杜兰德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这是“王国精锐”。
不是,大哥,你是农奴还是我是农奴?
基诺申科夫根本不敢让他出动。
“波西米亚军迷路失联,波兰军游而不击,我奥地利才是抗突厥主力,但再坚持下去就要全军覆没了。是战是撤,请中央给一个确切的命令。”
请愿信送出不到四日,基诺申科夫就收到了艾伊尼阿斯的亲笔信,一时既激动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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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的是,皇帝陛下已经作出承诺,将亲领新近征召的两支新军团驰援前线。失望的是,信中说,征发全国兵丁最快也需要三周,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正好可以给一、二军团修一片说得过去的坟场。
国内指望不上,基诺申科夫就只能指望杜兰德的“叫花子军团”了。
这一天,基诺申科夫敲响了国王住宿的长屋大门。
一进屋,他便发出几声大笑,眯着眼睛坐到了一脸迷糊的杜兰德身旁,毫不客气地拿起他的酒杯便一饮而尽。
杜兰德无愧好脾气之名,堂堂一国之主甚至亲自为他添了杯酒,好奇地问道:“马雷克修士,今日何故如此欣喜?莫非前线告捷了吗?”
“就是啊。”基诺申科夫发出池沼的笑声,“我军大捷,歼敌上万,虎踞瓦拉几亚!现在,攻无不克的十字军正沿爱琴海沿岸转进黑海,所到之处,信徒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机不可失,现在正是陛下一举收复疆土的大好时机呀!”
“哈哈哈,寡人就知道修士不会骗我!”
杜兰德拍腿大笑,一转振奋之色:“既然如此,便联络阿尔巴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