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直到第二天才收到使团传回来的消息:可以接受合理的谈判条件,但奥地利必须先获得萨尔茨堡采邑主教的许可,在那之前不会与奥军主将作任何有效沟通。
最离谱的是,守将竟然在信里明说采邑主教此时就在对岸的米拉贝尔城。
罗贝尔气得把回信撕成碎片。
他还能不清楚守将的意思吗?无非是把投降的锅甩给上司。兵临城下还想着分锅,这帮人真是活该挨打!欠打!
和这样的人共事,怎么能搞好基督教呢?
于是使团前往北方的米拉贝尔小城。
出乎他意料的是,萨尔茨堡的采邑主教比他想象中好说话的多,甚至带点讨好的意味。
埃莫伯格采邑主教针对他的劝降提出了两点请求,一是维持萨尔茨堡教会的统治,也请奥地利人顺带保留他的主教席位。
这点无须担心,原本罗贝尔就没有摧毁萨尔茨堡主教的计划。他只是冲动不是魔怔,一战抹除一座历史悠久、地位崇高的主教区,只怕只有亚历山大大帝有这般胆色。他所要只是一个进攻蒂罗尔的前进基地,仅此而已。
第二个要求则大大出乎他所料。
“啥?让我把萨尔茨堡残余的军队尽数坑杀?!”
罗贝尔的眼球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他扶正眼镜,向使者投去询问的眼神,使者无奈地点了点头:“是的,这是埃莫伯格主教的原话,请我军务必一劳永逸地解决萨尔茨堡军队问题,他还说,自己受够给贼兵当橡皮印章的日子了。”
罗贝尔豁然开朗。
一出鸠占鹊巢的戏码,他身为外人就不便深究了。
两日后,收到萨尔茨堡采邑主教投降命令的城防军在被大炮炸得破破烂烂的城门口排成一列,迎接骑在高头骏马之上的盖里乌斯举办的受降仪式。
雷德尔与科尔厄面色灰败无比。
他们对此战失利负有不可磨灭的责任。
但他们到底不明白,为什么征召军会莫名其妙地被消灭,为什么
直到姗姗来迟的瑞士雇佣兵与贝希特斯加登临时教区长伊拉兹莫司同样进入了萨尔茨堡,站在盖里乌斯身旁一同参加了受降仪式,两位将军方才恍然大悟。
在受降仪式上,法罗偷偷问伊拉兹莫司:“教区长阁下,我的哨骑告知我,您的军队于四日前就抵达了萨尔茨堡西方,为何迟迟不出现?”
伊拉兹莫司愣了一下。
他慢慢挤出礼貌的笑容:“大主教胸有成竹,鄙人又何必画蛇添足,而使大主教未尽全功呢?您说对不对?”
法罗笑而不语。
这些话在他看来是再幼稚不过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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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时代,各支军团都由执政官和保民官率领,将领与军团间的紧密联系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内战时期,凯撒的军团与庞培的军团从西西里激战到伊比利亚,拥兵自重在他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也没必要在此时扫盟友的面子。
埃莫伯格采邑主教亲自抵达萨尔茨堡,与罗贝尔和伊拉兹莫司签订了一纸《米拉贝尔协约》:
①贝希特斯加登教区脱离萨尔茨堡教会管控,正式成为神圣罗马帝国诸侯的一员,承认贝希特斯加登大教区长与萨尔茨堡采邑主教地位平等。
②萨尔茨堡教会归还包括盐矿在内的矿区六座,放弃《金玺诏书》所赋予的在贝希特斯加登地区的什一税征收权,并连同赎罪券的兜售权还与贝希特斯加登地方教会。
③将温特山以西的一万英亩(约五十平方公里)土地转赠予贝希特斯加登教区,作为萨尔茨堡人多年非法开采矿石的补偿。
④通过奥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