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哪怕最坚强的罗马公民战士也难免心生胆怯。
但这些混蛋就像不要命一样。
他们狂热地叫嚷着什么“上帝的选民”,撞上奥军的刀锋上赶着赴死,害己方踩踏成灾。单被自己人踩踏的伤亡,就比敌人造成的杀伤超出至少一半。
“妈的!一群疯子。”
另一边,又一伙士兵叫嚷着“抓到大鱼咯”,旋即将一位头盔都让人扒掉了的狼狈老人推搡着按跪在盖里乌斯马前。
后者眯起眼睛,耀武扬威地甩动马鞭:“你是何人?”
科尔厄内心满是懊悔。
是了,他都能想到可以背袭敌军,敌军的总大将怎会料想不到?
亏得他一路上窃喜未逢遭埋伏,却在军出峡谷的半途被人于高地抛石砸击,堪堪厮杀几阵,这支南部生力军便遭大劫,连累博克将军也战死沙场。
征召部队遭到截杀,袭击部队反被埋伏,首都城门洞开……事到如今,又有何话可说了?
老将科尔厄紧闭嘴唇,闭目挺脖,只待赴死。
“老骨头就是硬哈。”盖里乌斯遭无视也不觉尴尬,他的脸皮向来厚如城墙拐角,“那个,法罗,贝贝主教在我们来前嘱咐什么了来着?”
“不合作,杀无赦,贵族留下换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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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法罗将军,请执行命令。”
法罗蹲下,态度认真地询问道:“这位老先生,请问您是贵族吗?”
“哼,是又如何。”
“除您之外,还有其他人是贵族吗?”
“我已无颜让家人赎回,请给我一刀痛快的,送我面见上帝吧。”科尔厄怒发冲冠,“即使在天国,我也会诅咒你们这些罪恶的侵略者永世不得超生!”
盖里乌斯摆摆手,令士兵把叫骂不已的老人拖走:“晦气晦气,要不是为了换赎金,真想一刀结果了这老东西。于是,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收兵回营。”法罗努努嘴,“把那个萨尔茨堡将军的头盔和旌旗带上,招降的时候有大用,这还用问我?”
“我只是给某些整天叫嚷着共和的败犬施舍一点点民主罢了。”
稳坐中军大营的罗贝尔很快友军的凯旋的消息。
在友军前往伏击的这段时间里,他指挥其余奥军以不紧不慢的节奏攻打萨尔茨堡,在减少伤亡与给足压力之间竭力寻找着平衡点。
斗而不破,守军顽强的战斗意志依旧令他十分惊讶。
纵使城门被破,敌军依旧逐个街道、逐个堡垒地与奥军争夺阵地。往往奥军耗费一整个白天才磨下来的营垒,一到晚上就会被神出鬼没的萨尔茨堡民兵实行反包围。
虽然这样做的代价往往是民兵被正规军成建制地消灭,但萨尔茨堡人民依旧乐此不疲。
如此争夺了三四日,罗贝尔被迫降低了进攻频率和力度。
萨尔茨堡和乡下的村镇不同,是拥有三万余人口的大城市,村落密布,城内的市民亦不在少数。
保卫乡土的斗志,罗贝尔再清楚不过,他曾经率卡利乡民与奥地利侵略者无数次血战。一味地强攻只能徒增伤亡,非但给两国民众间造就血海深仇,更不利于奥地利之后在当地的统治。再者,第一军团是他历经无数磨难方才锻炼出来的忠心耿耿的嫡系部队,罗贝尔也不想在这种场合消耗宝贵的军力。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漫长的等待终于结出果实,毫无疑问,盖里乌斯兵团的捷报就是压倒萨尔茨堡守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收到阵亡萨尔茨堡将军的遗物和海尔布伦守军的旌旗后,罗贝尔派出了开战以来的第一支使节团。
他坐在营地里空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