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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也就没了意识。
像是飘飘渺渺在空中浮了许久,我忽然感觉沉了下去,睁开眼,迷迷糊糊像是一间柴房,有人道:“啊呀,我也是挺不错的,花了好多时间才给你找了这具清白身子呢。”
竟是那个仙人。
我有些疑惑:“你为何三番两次帮我?”
他摇着羽扇:“丫头,我可不是平白无故帮你的。受君之托,忠君之事,我可是很守承诺的。”
他说完,就不见了。
柴房的门陡然被推开了,进来两个大汉,将我带了出去。
我也就知道了我现在叫桃叶,自小在青楼里长大,长到十五岁及笄,她虽长得不算好看,但老鸨秉着不用白不用的道理,要她接客,她自是不肯,受了一番毒打,遍体鳞伤被关在柴房中许多天了。
我假装顺从,在青楼里养了几天伤,桃叶的身体底子倒是很不错的,不过十日,就行动自如了。这青楼,哪里关得住我,我偷了些细软,就逃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不觉又回了巫觋宗。
已是物是人非。
宗门在办丧事,说是大师兄死了。我上前一瞧,这不是珂儿吗。听他们说是不慎失足摔进了水中,可我仔细看了一看,他的心,没有啦。
师傅却一如往昔,我告诉他,我是简简。
他看了我很久,不知是信还是不信,笑道:“姑娘来找我,想要怎的?”
我跪了下来:“师傅,我想跟着你。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他眉毛微微挑起:“那么你就,去将王子敬的人头带来给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去了建康。
正好碰上公主同驸马大婚,我站在茶馆二楼,看着公主凤冠霞帔,百姓言笑晏晏,还有谁记得,几个月前,驸马有个结发妻子,在大火中被烧得体无完肤。
我掌心的疤痕渐渐疼痛起来。这笔账,不能这样就完了。
锦行喝了几盏茶,她的故事脉络总算渐渐明朗起来。
她说驸马同公主杀了她的丈夫,那是她心中的丈夫。
真正在那场大火中丧生的,只有她一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