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儿的凶手了。 云霁寒拂着步摇上的点翠,说“别忘了。” 云霁寒是在提醒我,要过年了吗? “哦,年关事宜我会处理好的,保证让你满意。” 云霁寒的手停了下,转而去摸我的头,他做出一副怀念的模样“还是小时候可爱。” 云霁寒什么意思?我现在不可爱了? 兴国寺的方丈比三年前老了些,胡子有些花白了,但身体依旧硬朗。今日兴国寺只供皇族参拜,云霁寒带着我来到佛祖面前。 我跟着云霁寒一同跪拜佛祖,我见他神色穆然,好像在与佛祖交谈些什么,便也跟着正经起来。 我看着这尊佛像,想着这满天神佛,为何当年要让一个活人生祭了自己,镇压四方邪气。 他们真的有低头俯瞰我们这些生如蝼蚁的人吗?这苍生万物,他们是否真的悲悯过? 这世界如此真实,又是何等虚伪,千万年之后,谁还会记得有过我们这群人的存在? 或许这世界,本就不存在,它只是某个人思想意识里的一条神经,而我们,只是这条神经不经意间的一次震颤罢了。 突然,一只手捂暖了我的,我抽回思绪,看向身侧,云霁寒正转头看向我,他问“许了什么?” 我摇摇头,说“官方回答还是心头所想?” 云霁寒眼睛眸色好像深了些。 我深吸了口气,说“还没想好。” 云霁寒把我拉起来,说“无妨。” 方丈为我们一行人引路,最后我们的落榻之处,竟然是在清竹轩。 冬日的清竹轩要比宫里冷一些,虽然爬上去也花了些力气,我却没出汗,就是肚子开始抗议了。 我偷偷拉了拉云霁寒的衣角,小声说“三哥啊,我……我饿了。” 正在和方丈寒暄的云霁寒反手勾住我的手心。 他与方丈又说了两句话,便叫长生把方丈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