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枕着胳膊,背过身子不理云霁寒。 “我去查案,有错吗?难道我被蒙在鼓里很舒服?谁知道那里还关着云霁斐,我哪知道他还活着!还不怪你!”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越想越气。 “我还就不怂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怎么罚怎么罚,反正你家大业大,人多势众,可以随便仗势欺人,我一只小虾米,不敢与你这大人物一较高下,我受着就是。” 我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我真是自作自受,什么难走,偏选哪一个。早知道云霁寒会动这么大的怒气,我还不如直接多管药仙要点迷香呢! 有一点亮透进来,我用两手把脸面捂住,不叫云霁寒看到我。 感觉身子一轻,连人带被地,就被丢回去了。 被子掀开了,我被拽起来。 我撅着嘴,抱着膝盖,把脸扭过去不想理云霁寒。 有帕子递过来,我没有接。 “紫枫林不是去不得,为何不叫上朕?” 手腕冰冰凉凉的,云霁寒在为我擦药膏。 “只是捏一下,就会受伤的体质,还大大咧咧地上房揭瓦,你这么爱作死,朕不把你看好了,怎么行?” 云霁寒声调缓和了许多,我知道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我嘟囔着“你喝了那么多酒,我怎么好意思叫你?去林智周的地盘,又不会有危险。” “万事没有绝对。” 云霁寒从后面拥住了我,“翊儿,就算你为我着想,好吗?你知道抱着你冰凉的尸身,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云霁寒轻轻地为我把眼泪擦了,一边擦,一边说“你是觉得我无能?还是觉得满朝文武是一帮闲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啊嚏!” 该死的!这个喷嚏打得真不是时候。 云霁寒摸了摸我的额头,又为我诊脉,然后把我捂成了“木乃伊”。 “啊嚏!” 我发誓我这次感冒,不是冻的,是被云霁寒气得。 可是云霁寒不这么想,看来以后我连紫枫林也不能随便去了。 云霁寒无奈地把布巾放在我额头上,我两只手揪住被子,把半边脸埋进去,云霁寒肯定有许多要训斥我的话,可他都得憋回去。 “三哥……” 我唤了声,云霁寒却不应我。 “我……” 我说不出“我错了”三个字,事实上我真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饿了……”我舔了舔嘴唇,“真是怪了,从前病了半点胃口都没有。” 可能是外出折腾得累了。 云霁寒却不意外,说“你是该吃胖点儿了。” 咦?他不是一直要求我食不过三吗? 云霁寒掐了下我的脸蛋儿,问“想吃什么?” 我小声道“麻辣烫。” “何物?!” 我就知道,云霁寒肯定没吃过。 两日后,浩浩荡荡的队伍朝兴国寺进发,皇帝的车马行过京城繁华的街道,我撩开帘子,偷偷瞧了一眼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排排的人跪地叩拜。 我才看了一眼,就被云霁寒拉了回去。 稷儿坐在我腿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出宫,他滴溜溜的小眼睛还流连在外面的新世界,被云霁寒这么一拉,他就看不到了。 稷儿站在我的腿上,搂着我的胳膊,指着马车帘子“看!看!” “不看。” 云霁寒直接驳了稷儿的意思,把稷儿从我怀里提了起来,放在了他的另一边,又随手丢给稷儿一个拨浪鼓。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一边玩儿去。 “陛下到兴国寺,不是斋戒祈福吗?”我早云霁寒一步起身,坐到了马车的另一侧,叫云霁寒没办法揽住我。 “既然陛下要吃斋念佛,那是不是应该离我远一点?” 我话音刚落,云霁寒已经坐到我的身边。 “翊儿刚才说什么?” 云霁寒侧过脸问我,十分自然地又把我揽了过去。 “今天天气不错。”我转移了话题。 云霁寒笑了下,从袖中掏出一支步摇。 “这是新年礼吗?今年送得有点早了吧?”我瞧见云霁寒为我把步摇带上了。 “嗯。”云霁寒戴好了,又低头问我,“我的呢?” 说实话,我还没准备呢!这几日我脑子里只想着怎么去抓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