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那灾年的惨状,
但师傅没问她家当时遭的什么灾,
她也没提。
说来很可笑,
她家那年遭的灾,
不是旱灾,
也不是水灾,
却是人灾。
事情的起源是一个什么洲的“仙子”,
经过一座不知名的小城,
竟被一个高明的神偷把储物袋给偷了去,
于是盛怒之下的仙子带着自己的簇拥,
毁了一座又一座城市,
只为了将那小偷找出来。
何其可笑。
而且这绝不是孤例,
就在她上飞鹤宗的这两年,
出外执行任务时,
又看见了数次类似的情形。
讽刺的是,
这些人最终都成为了当地统治宗门的座上宾。
没有人为那些接连不断死去的生命鸣不平,
没有修士对那些百姓心生怜悯,
他们只知道不间断的下令,
组织百姓采集修行用的灵材、灵石、灵药,
不顾这命令下去,
会有多少百姓身死,
对那些修士来说,
无穷无尽的压迫,
武力的震慑,
要比得百姓的民心要方便得多,
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那些得民心的宗门,
反而因为修行资源不足,
而逐渐没落。
而且她听说北芦洲也有国家和城市,
虽然落后荒凉一些,
但蛮族对自己蛮民的态度,
和中洲修士对自己子民的态度是一样的。
同样都是吃人的国度,
同样都只注重自己的利益,
童姥的蛮宗和他们有区别么?
没有。
甚至,
就如大齐国师所说,
让蛮子吃掉一些中洲的修士,
或许对中洲的百姓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月色倾泻,
安夏望着窗外叹了口气。
“而且,
“若她赢了,
“将飞鹤宗一众长老赶尽杀绝,
“也算是为师傅报仇了吧?”
她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