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梅斯玛”告诉使臣,有时候,如何用力也吹不燃火茸,可是,当她唱完一支神歌,轻轻一吹火茸,火就炽烈地燃烧起来了,你说怪不怪?家家如此。
两个人用她点燃的火茸,模仿“昂灶乎”,即烧炕,笨手笨脚,老也烧不好,一个人还把手炼一下,疼得他直明嘴。他俩问她墙上挂的麻黄荆、芥穗、防风用处,她说其人开水中闷一会儿,水稍凉,给小儿搓洗全身可治麻疹。
大人派臣子来“沃克多恩必安地卡”,即请客人,说请他们泛舟,游览忽汗海和忽尔汗,顺便到各噶珊看一看。臣子给使臣讲,此处怪兽极多,有一兽叫土车子,配偶同居,一方死,另一方不再婚配,而偎另一对洞内,甘做阿哈,直至死去。
他们乘坐的大木船浮行在美丽的忽汗海上,望群山如屏,听丝竹管笙,唱着古老的歌谣,心情十分愉快。使臣告诉大人,他们有一位叫竖亥的大臣,善走,走过很多地方“步自北极至于南极,”也许来到过肃慎。
两岸,山岭相夹,河水急流叫。随后,他们又乘船沿忽尔汗北下。似乎在半山腰奔流,河中鱼多,几乎抬起了船,船在鱼上行。在船上,大臣给使臣们讲解,高山河叫“窟隆别”,“雅兰”,波浪叫“沃愣”,河岸叫“代力”,岛子叫“汤旺”,渡口叫“都木赫”。
他们上岸后,由当地两个“莫古戈”即酋长陪同,沿河畔散步。噶珊多依山傍水,远近相望,走访方便。岸边,树林茂密,树木一棵挨一棵,有榆树、梨树、核桃树、刺树、松树、杨树、树、柳树、暴玛子、梧桐树、李子树、沙果树等,密密麻麻。
路上,他们遇见一个肃慎人在晒鱼网,这人告诉他们。忽尔汗水极清冽甘美,犹如人参水,故水中鱼肥大,味美胜于别处。他还常在树上挂网捕水雕,其多栖在山中高树,数十成群,待其落定,惊之乱飞,系其足则取之。
他们继续往前走,碰到一个正从河里外捞样木的“阿玛卡”即老人,老人说,最好的桔木,是沉入河中千年的榆、作、桦,经历演变,已经变得坚硬似铁,重而不飘,做箭最“赛音!”得之为宝,轻易不示与人。
“沃龙”即麻。它独杆,一人多高,杆面有五六个棱,坚硬,撅断边缘呈丝状。叶子两端尖,中间宽,边缘细齿,一簇簇生长,中央包裹种子,种子可以榨油。
线麻又名花麻秋天割麻,捆好,扔进死水沟子里沤,沤脱杆得一个多月。只有沤好,麻的纤维才能从杆儿上剥离出来起麻的时候,水面已经冻上一层冰茬,冰冷刺骨,水里浮着一层长绿毛的臭水,恶臭扑鼻。人从又脏又凉的死水里捞麻捆,死沉死沉的。
打开,晾干,打捆,农闲时剥,扒成丝缕,变成“佛塔密”,即又细又长,剥麻是冬天男女老少一项大活,不用眼睛看,两手摸着就能干。人们夜里摸着黑,边剥麻,边听讲故事,也是一种乐趣。
用纺车纺麻,纺车大轮带小轮旋转纺线,织成上下经纬线而成“活龙伯昨”,即麻布。有时,为防备干活不慎木刺扎伤手指,感染,他们把艾蒿绒卷成条,放盘上点燃,外围一个桦皮筒,手指伸入筒内,以不痛为度。
陶纺轮,已出土的最大重九十八克,小的仅八克。人视其贵,家珍藏之。祭祀时,最后一项,常供奉其于神位边,享受人们跪拜,焚香,歌舞赞颂。如遗失,受部落责之,必复制以息讼。
打麻绳半尺长兽腿骨,两头粗,“都林谷那尔轰”意思中间细,杆中央穿一根细骨头,带勾,叫“拔锤”把麻线系在勾上,人手提细骨勾和麻绳,一转骨棒,它便旋转起来,麻纰不停地入手成绳,边成绳边絮麻,边往“拔锤”上缠绕,拧出来的一股叫麻经。再用此法,把两股合拧到一起便成细麻绳了。
拧出麻经后,再把几股麻经合拧到一起才成了绳索。其工具分两样,一个是把一块长木方掏成几个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