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四(3 / 4)

这才想起这茬,平日她见桓煊,总是穿着熏了冷月微香的衣裳,今日因着本来要去西市,换了自己从前的衣裳,自然也没有用那香熏过。

方才她又出了汗,大约有什么异味?

不应当啊,她以前在兵营里与将士们同食同宿,有时候行军在外不方便,连着几日不能沐浴也是有的,也没人说她身上有怪味啊。

她瞟了桓煊一眼,却见他靠在车壁上,别着脸,皱着眉头,仿佛一刻也忍耐不住。

随随悄悄抬起胳膊嗅了嗅,什么气味也没闻到,转念一想,自己身上的味自己却是闻不出来的。

齐王殿下是个讲究人,他尊贵的鼻子是冲撞不得的,随随歉然道“出门急了,忘了熏香,是民女的不是。”

说罢识趣地往旁边挪了挪。

桓煊冷哼了一声,将身子往内侧一转,假装整理衣裳,状似不经意地拉起大氅下摆盖在腿上。

回到山池院时天已擦黑。

桓煊熬了一路,听见山池院的乌头门“嘎吱嘎吱”的声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他也不下来换乘步辇,径直对舆人道“去清涵院。”

高迈迎出来,在马车前行礼“启禀殿下……”

桓煊打?断他“有什么事等会儿再来禀。”

“可是……”

不等高迈“可是”完,马车已经迅速从他身边掠过。

随随又饿又累,只想着赶紧回自己院子沐浴更衣,然后饱餐一顿。

哪知到了清涵院门口,桓煊也没有赶她下车的意思。

马车穿过两重院门,直入内院。

车刚停下,桓煊对舆人和内侍道“你们退下吧。”

随随

这时才发?觉不对劲,狐疑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然而车厢里黑灯瞎火,只能依稀分辨出个黑黢黢的影子,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下车。”桓煊道。

随随依言跳下车,桓煊紧随其后。

她的双脚刚落到地上,便被男人打?横抱起。

“殿下?”随随愕然。

桓煊不说话,微乱的呼吸喷吐在她耳后和颈间,热得灼人。

随随便知晚膳一时半会儿是吃不成了。

桓煊抱着她上了台阶,一脚将门踢开,径直走进内室,也不点灯。

他坐在榻上,却让她坐于自己腿上,迫不及待地抽她的腰带。

随随怔住“民女出了汗,还未沐浴。”

桓煊低低地“嗯”了一声。

高挺的鼻梁在她颈间轻蹭,他忽然一口噙住她的耳珠,含糊道“一会儿孤抱你去。”

话音未落,便听门外响起高迈的声音“启禀殿下……”

桓煊axe863作一顿,脸色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等着。”他哑声对随随道,披上衣裳,走出屋子?,一摔门帘“何事?”

高迈硬着头皮道“殿下,豫章王来访,已等候多时了……”

桓煊一怔,随即一横眉“就说我不在,这点小事要我教?”

高迈把腰躬得像只虾米“老奴该死,可是方才豫章王亲眼看着殿下的马车驶过,还听见了殿下的声音,恐怕……”

话未说完,便听院门外传来一道哀怨y轻佻的声音“子?衡,听闻你微恙,愚兄特来探望你,何以避而不见,真叫人心都凉透啦!”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是17日0点(一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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