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的事,每个人都是匆匆的来,匆匆地走,最后匆匆地去了,究竟做了多少自己想做的事?少之又少。不是吗?”
耶律隆运说:“不,我没有说不是,但不这样又能如何?”
萧绰说:“就拿你说吧,你做了多少你想做的事?没有多少吧?就说你跟着朕,或者说是你愿意的,但是你愿意这样跟着朕吗?你不愿意,朕也不愿意,我们都在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耶律隆运说:“不,只要跟你在一起,干什么我都愿意。”
萧绰说:“这是两码事,一个是自愿,一个是被迫愿意,朕知道你很痛苦,但是朕没有办法,朕非常想让你幸福,但朕给你的也是被迫的幸福。”
耶律隆运说:“即使是被迫的,也是幸福,我不在乎。”
萧绰说:“不,你在乎的,赵宗媛跟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接近她?这说明你很在乎。只是你把痛苦做成裹上了蜜的药丸,吞下去以为还可以治病,朕看着很心疼,但朕没有办法,也只能把权力做成药丸让你喝下,希望能缓解你的痛苦。”
耶律隆运眼睛湿润了,说:“燕燕,别说了,我不痛苦,真的,我一点也不痛苦,我们不再说这些了,说一些高兴的。”
萧绰看着远方,说:“其实,朕也想跟你说高兴的事,但是一开口,就说到这些不开心的事,真让人沮丧。”
耶律隆运说:“那我们还是说说菩萨哥的佛塔吧。”
萧绰说:“还没有看到佛塔是什么样子,怎么说?”
耶律隆运说:“你可以想象一下佛塔的样子。”
萧绰想了想,摇摇头,说:“想不出来。”
耶律隆运说:“太后还记得张瑗做的那个佛塔吗?”
萧绰说:“有点印象。”
耶律隆运说:“菩萨哥的佛塔是仿照那个佛塔建造的,太后现在应该想出它的样子了吧。”
萧绰想了想,掠了一下鬓角,一绺发丝被风吹到嘴角里去了,叹道:“唉,不想了,我们下去吧,皇上已经出关去了。”
二人下了长城,临上车的时候,萧绰站在车门口,又凝望长城好一会儿,才走进车内,在车内一坐下来,就连忙拉开车幔,看着长城。
耶律隆运说:“太后,今天为何这样看着长城?我们去去来来走过多少次了,也看过多少次了,没见你这样流连的。”
萧绰笑道:“以前,匆匆的来,匆匆地去,哪里留意到它的雄姿?”
耶律隆运说:“太后如果想看,等下次再来南京的时候,臣陪你好好地看几天。”
萧绰笑着说:“好呀。”
于是,二人就开始计划下一步的行动了,他们计算着到达上京的时间,预计在上京停留多久和做一些什么事?讨论得兴致勃勃,十分热烈。
萧绰说到了上京,第一要去的是要祭奠木叶山,这是每年必须要做的事,还有她想看望一下萧婉容,听说她南征回去之后,就回家了,耶律狗儿也辞去了军职,和阿妈一直住在潢川边上。另外她还想去祭奠一下萧挞凛,萧绰对这个侄子的死,非常痛心,只是因为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没有成行。
最后,她说:“还有一件事必须做。”
耶律隆运问:“什么事?”
萧绰说:“朕要去一趟乾陵。”
“去乾陵?”耶律隆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萧绰说:“朕已经几年没去了。”
耶律隆运说:“皇上不是每年都去吗?”
萧绰没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耶律隆运只觉得什么东西,把他勒住了似的,让他呼吸很不舒服。
“你跟朕一起去吗?”萧绰问。
“我——”耶律隆运愣了一会儿,说,“你让我去,我就去。”
萧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