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老了,身体弱了,可能是送陈大人受了一点风寒,唉,不中用了,臣不中用了。”
赵恒说“毕卿家,不要忧虑,伤风感冒,没什么大碍。”
毕士安叹道“国家正在危难之际,臣偏偏生病了,不能为皇上分忧,真是罪该万死,请皇上免去臣宰相的职务,交给寇准一人担当吧。”
赵恒说“毕卿家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虽然病了,但是宰相还是要当的,寇准即日到任,以后你们商量着行事。”
毕士安说“臣多谢皇上体贴,只怕臣这病体残躯,会耽误皇上的大事。”
赵恒说“好了,爱卿,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养病,朕回宫了,说不定寇准到宫里去了,等着见朕呢。”
毕士安说“臣恭送皇上。”
赵恒走出毕府,侍卫听见他自言自语的说“真会装。”
赵恒回到宫中,寇准果然在等他。见了面,寇准便问“皇上,你这是到哪儿去了?”
赵恒说“毕大人病了,朕去看望了一下。”
寇准说“是吗?毕大人怎么病了?怎么这时候病了?”
赵恒说“怎么?病还挑时候吗?”
寇准忙说‘不,臣的意思是说毕大人病的不是时候。’
赵恒闷闷不乐地说“唉,这人有生老病死,谁料得到呢。”
寇准从皇上口气里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因为,刚刚上任,不好多说什么,便只和皇上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告辞,出了皇宫,径直地来到毕府。
毕士安听说寇准求见,连忙请他来见。
毕士安依然在床上,但已经撤去几床被褥,坐起来靠在床靠上。见寇准进来,身体动了动,伸出手来。
寇准连忙上前,握着毕士安的手。
毕士安抓住寇准的手,说“平仲,你总算来了,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寇准说“大人,我听说您病了,从皇上那儿出来,就连忙来看你。”
毕士安说“谢谢你,平仲。见到皇上了?”遂命人看座。
寇准说“,见到了,大人,你怎么样?这病要不要紧?”
毕士安说“我的病不要紧,只是这国家着实让人着急呀。”
寇准说“大人操劳国事,鞠躬尽瘁,让在下佩服。”
毕士安说“平仲不要讽刺我,我自知能力有限,所以举荐你,这个国家就靠你了。”
寇准说“谢谢大人抬爱,寇准没有别的,只有一腔热血,寇准一定不负大人所望。”
毕士安说“平仲啊,我之所以称病,主要是想把所有的职权交给你,让你大胆地做,皇上对亲征还很犹豫,只有你才能促使他出征,拜托你了。”
寇准说“大人真是用心良苦。”
毕士安说“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缺少果断和决心,做事瞻前顾后,难成大事。”
寇准说“大人处事谨慎,考虑周到,不像寇准这般莽撞,希望大人还要教我。”
毕士安说“你就大胆地去做,我一定支持你。”
寇准说“大人,现在朝中是什么情况?”
毕士安叹道“情况复杂呀,总得说来,有主战,避战,主和三派。”
“大人以为应该怎样?”
“我当然主张对契丹一战。”
“有大人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可是主张避战的大有人在,皇上也畏惧亲征,消极避战,心里总打着迁都的主意。”
“我也听闻有人主张迁都,他们究竟是谁?”
“叫得最凶的一是王钦若,主张迁都建业,其次是陈尧叟,主张迁都成都。”
寇准狠狠一拳砸在床头的柜子上,说“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只想为自己找后路,而不顾国家的安危。”
毕士安说“是啊,王钦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