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桀骜不驯,但心存忠义,耶律道士奴却只有野心,不能为南京留守。”
萧绰说“或许你说得对,不过,大于越劳苦功高,有恩于国,朕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呀。”
韩德让说“太后错了,你不能因为报恩而不顾及国家安危。况且,大于越生前就说过他不愿子孙为官,希望他们做一个平平常常的老百姓,他可能早就知道他的儿子们不肖,不敢让他们做官。”
萧绰说“是呀,耶律高八来报丧的时候,说起大于越的遗言,他是要朕放他儿子回去做平民百姓,并说若将来他的儿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请朕放他儿子一马,难道他已经知道他儿子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韩德让说“我说是吧,要提防他们才是。”
萧绰说“好吧,但也不要过于当真,大于越一生谨慎,爱子心切,想的太远了,朕又怎能对不起他呢?”
韩德让说“耶律休哥泉下有知,一定会感谢太后的。”
萧绰看了看屋外,不知什么时候,雪下小了,天空隐隐透着一丝亮光,地上的落雪,青幽幽的,静悄悄的,像睡着了,做着一帘幽梦。
萧绰起身走到门口,仰望天空,天上还很阴沉,铅灰色的流云飞得很快,急匆匆,你追我赶,向南而去。
韩德让站在她的身边,风卷着雪花,洒在他们的身上,韩德让感到寒气逼人,请她进屋烤火。
萧绰看着天空说“德让,你看那流云,匆匆地来,匆匆地去,它们要干什么?哪里是它们的目的地?”
韩德让望着天空,说“它们的目的地在哪里,不重要,太后的目的在哪里,才是首要的。”
萧绰说“朕的目的就是要扫除所有的阴霾,守护那一片蓝天。”
韩德让说“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蓝天,只是被贪欲占领,弄得乌烟瘴气,迷上了方向。”
萧绰说“你说得对,朕也是被迷失了方向,如何才能找回自我,朕还要好好思索。”
韩德让说“太后先不管这些,现在,进屋烤火,后半夜,会更冷的。”
萧绰进屋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韩德让夹了两块木炭,放进火盆里,不久,木炭燃烧起来,哔剥哔剥,迸射出耀眼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