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冯爷为何杀死牛头的事情，最为介怀。

方才我分明听得清楚，牛头是己方人员，他是冯爷一手栽培起来，放在阎罗身边的卧底。

现如今成功收网，牛头也击杀了阎罗，他分明是有功之臣，却落得个惨死的结局，被冯爷持枪击毙。

“您……您为何杀了牛头？”

犹豫了一下，我吞吞吐吐询问，这是我当下最关心的问题。

冯爷伸手揉了揉下巴，向着牛头的尸体看了过去。

“因为他该死！”

冯爷仍然风轻云淡回答。

“理由呢？”

我咬了咬嘴唇，艰难询问。

我想要知道真相，纵然说在心里已经猜测出来真相可能很残酷，很冷漠。

“理由只有一个，因为他该死，若我不杀掉他，未来他就会杀掉我。”

冯爷又说。

我对于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极为无奈，从他的话里根本就提取不到重要的线索和信息。

因此，我面容愁苦，无奈的目光向着冯爷看了过去。

冯爷笑了，站起身来，手指向牛头的身体。

“陈阳，如果你是我，你再清楚知道牛头的身份的时候，你也会像我一样毫不犹豫射杀他的！”

冯爷说，他的话让我的心里更加好奇。

“牛头这小子，是阎罗的儿子！”

在我万般无奈的时候，冯爷慢悠悠说道。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上了他。

“儿子射杀了老爹？他们父子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

我诧异询问。

冯爷笑了笑，他摇了摇头。

“牛头和阎罗之间并未有过仇恨，只是他们双方也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冯爷慢慢说。

随后，在我的目光注视下，冯爷走到了牛头的身旁，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死不瞑目的牛头闭上了眼睛。

“牛头是阎罗的孩子，这件事情世上只有我和师傅两个人知道，十几年前的时候，师傅他老人家归西，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只剩下我了！”

冯爷伸手指向了自己，对我诉说。

紧跟着，他又给我说了一段陈年旧事。

原来，早在二十多年前，阎罗曾和一个女子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那女子在一夜风流之后，过了三个月，在医院查出有了身孕。

她居无定所，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去找阎罗负责。

然而那时候，阎罗外出，只身一人去江南谈业务，当那女子找上门的时候，并未找到牛头。

起初见到女子，冯爷和师傅并不相信她的话，可是在那女子拿出了一份dna检测报告的时候，两人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一番询问之下，冯爷得知女子来找牛头，并非是为了给孩子找个父亲，她的目标很明确，单纯只是为了钱。

那时候阎罗和冯爷并没有分道扬镳，冯爷即为清楚阎罗的脾气秉性。

他这人脾气暴躁，而且极好面子，若是被他得知，这女人上门要钱，断然会分青红皂白，解决了这女人的性命，众人是她身怀六甲，怀的是他的亲骨肉。

出于对女人的怜悯，冯爷和师傅商议再三，自己给钱打发的女人。

在这之后，好几年的时间，女人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

直到有一天，女人拉扯着一个岁数不大的孩子，神情慌乱出现在了冯爷的面前。

她将孩子交给了冯爷，告知冯爷好好照顾孩子抚养长大，随即她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几天后，在山城的护城河里，发现女人的尸体，她被人乱刀砍死，尸体也被河里的鱼虾啃得面目全非。

那时，冯爷和阎罗已经分道扬镳，他别有用心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