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走了,有的散了,兄弟们好不容易打下的家底,论手段不偷不抢,咱们挣得都是辛苦钱,现在有人打主意,反正我燕五是一万个不愿意,所以,问问诸位都是什么想法?”
众人闻言面色俱是有异,有的畏惧、有的迟疑、有的阴沉不定。
“燕老爷子,咱们这些人说实在点都是正经八百的生意人,为了保命才练了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把式,入了这劳什子江湖,家里都有儿有女的,我们要是出点事,说不定过两天老婆孩子就得去街头要饭乞讨啊,差点的被卖进妓院都有可能……”
一个掌柜打扮的富态男人满是拘谨为难的嗫喏道。
“陈掌柜,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他今天能抢你的钱,信不信明天就能抢你老婆,有老爷子在这你怕个甚?难不成你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前者话刚说完,后面就有一个魁梧的黑面大汉瓮声瓮气的开口,嘴里骂骂咧咧,手里提着一杆铁枪。
可他一说完,哪想陈掌柜脑袋一垂,嘴里话语磕磕绊绊,见他这副模样,大汉眼睛暴睁,那还不明白。“他奶奶的,还真让老子猜中了,你是不是待会就要通风报信,出卖咱们……”
“阿铁!”
被称作“燕老爷子”的老翁蓦然开口呵斥了一句。
黑汉这才强压怒意,狠狠瞪了对方一眼,退到一旁没再开口。
老爷子望着陈掌柜,语气不见怒意,反倒很随意。“老陈,人各有志,这道理我明白,毕竟在座的大多都有妻儿,咱们争来争去不就是为了他们么,我也不怪你,只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多年,念在往日的份上,你能不能说说,那背后的人是谱子上的哪位?”
陈掌柜脸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像是褪了一层血色,白的吓人,他眼中神情变幻,阴晴不定,最后嘎声道“老爷子,您都排第六了,你想想,那人能排第几!”
燕老爷子身子一僵,整个人长吁了一口气,像是猜到了什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义父,您知道那人是谁?”
名叫燕五的少年眼睛一亮。
老爷子像是老了很多,喃喃道“能有第几啊?呵呵,天机棒横行江湖,小李飞刀冠绝天下,嵩阳铁剑更不会贪财夺势,银戟温侯独来独往贯了,你们说,这人是第几啊?”
屋内忽然寂静了下来,连黑汉也罕见的安静了下来,额头上都在冒汗。
能是谁?能让他们畏之如虎狼的除了排在第二的“龙凤双环”上官金虹外又能有谁。
“看来,他是冲我来的!”
老爷子砸吧了两口水烟,颇带几分索然的挥了挥手。
“行了,都散了吧,你们该去的去,该走的走,我能有今天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早就不奢求什么了,唯一的憾事便是不曾找到那孩子……”
屋外的雨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两个极为不凡的人,石街上人来人往,多为庸庸碌碌之辈,可这两个人往那一站,只如鹤立鸡群,看一眼便再难忘记。
他们立在一个灰色油桐伞下。
一个遮雨的青年,一个撑伞的少年。
青年身形瘦削,可浑身骨架却很粗大,宽肩长臂,随意垂着,平静的年轻面孔上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站在那里,就好像脚下生了根。一对浓眉斜飞入鬓,颧骨高耸,双眼竟带着一丝丝的金色,就像是鹰的眼睛,居高临下,宛如俯窥着猎物,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一张脸冷静峻刻,轮廓棱角分明。
以至于他站在那里,过往行人无不下意识的避开,竟无一人敢去打扰。
青年穿着一身素袍,这就有些惊人了,江湖武林,有多少武夫不是为了争名夺利,眼前这人论名,几乎都快与沈浪王怜花他们相提并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