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招惹。
陆岳歉意的朝四周拱手,扬声道:“各位,一时遇到老友,心下激动失态,耽误了各位的时间,实在抱歉、抱歉。”
说罢,他连忙闪身避开,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戚长容先行。
燕亦衡经过陆岳面前时,笑道:“陆公子若无要事在身,不如与我们一同饮酒作乐,共贺戚兄重得自由之喜?”
听闻此话,陆岳眼睛蓦地一亮,含蓄应下:“三王爷亲自相邀,陆岳自无有不可,幸甚,幸甚。”
如此,原本的二人行,突然变成了三人行。
腾出二楼的包厢后,就连之前借口有事要离开的赵月秋也忽而变成无事可做。
于是,三人行又变为四人行。
各自落坐后,赵月秋让自己的贴身侍女青苗前去酒窖取酒。
不多时,以泥封口的酒坛子被带了上来。
赵月秋道:“此酒是我特意从晋国上京带来的,名唤‘思乡酒’,酒性醇厚,余味无穷。”
擦净瓶口之灰,抬手拨开酒塞,醇美的酒香从中飘了出来,溢散在整个包厢内。
这时,侍女为诸卿满上一杯,而后退开,垂手静静的站在角落中。
闻言,燕亦衡先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酒香味入鼻,令他深深的喟叹长吁。
紧接着,他一笑道:“这般说来,赵姑娘与戚兄竟然同是上京人。”
他消息落后,从未特意派人查过赵月秋的身份,如今即便听到此话,也只思考了最浅层的东西。
或许,是上京哪个惊人富户家的姑娘,曾有幸与晋国太子有所交谈而已。
除了此等猜测外,燕亦衡根本未曾想过,赵月秋的真正身份会是何等的惊人。
不止是他,就连陆岳也理所应当的这般认为。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中,没有哪个真正的贵族,会容忍家中的女儿在外抛头露面的做生意。
赵月秋面上笑容不改,点头道:“三王爷说的是,小女子与太子殿下同是晋国上京人氏。”
燕亦衡乐了,拍手道:“如此说来,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咱们喝第一杯酒的理由便有了,戚兄,这杯酒不得不喝,你说是不是?”
“三王爷想喝酒便喝,何必寻理由?”
听了此话,燕亦衡笑得更加畅快。
四人同一时间举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微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香甜气味。
仔细一品才发现,此酒果真如赵月秋先前说的那般,酒香醇美,余味无穷。
饮完第一杯酒后,陆岳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局促,回想最近成安发生的几件大事,斟酌道:“其实,若是这段时间长容太子能在兰心府邸避一避风头不外出,许是最好的选择。”
聪明人都知他在说什么,无谓就是晋国与凉国之间的那点事。
听了这话,燕亦衡不赞同的摇头道:“凭什么要让戚兄避?戚兄不主动去找他们麻烦就是好的了,他们还想怎样?”
想那凉国,从根上便被蛀虫祸害了。
近些年来,不仅几次三番主动挑起国家间的战争,还剥削百姓,豢养异类,放纵朝中官员贪污受贿。
想来,为凉国卖命的使臣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既然这样,面对不堪的凉国使臣,为何要避?
戚兄又不欠他们什么。
陆岳虽赞同燕亦衡的说法,却不能苟同他的看法,眉间隐含一丝忧虑,叹息道:“这世上多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愚人,他们若想寻一个人的麻烦,何需找甚理由?”
“就如这杯酒似的,它已经摆在眼前,三王爷想喝,自能喝一口,我若想喝,也能喝一口。”
“何况,如今拓跋盛遇刺而亡一事还未查清楚,真凶仍旧逍遥法外,那凉国使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