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起來。」看著俏如來沉默卻堅定的表情,溫皇搖了搖扇子,下了結論「所以,是雲醫身上被做了什麼手腳,需要被隔離。」
「是。」俏如來將錦煙霞告訴他的事情全數告知溫皇「在意識爭奪的方面,前輩可有解決的辦法?」
「嗯……」聽聞又是一個千年前的人物出現,溫皇趣味地笑了笑,然而這個問題卻也令他沉思「已經證明了就算以彼岸蟲疊加迷心蠱,對一個鵸鵌族來說也沒有什麼作用。」
雖然似乎束手無策,但溫皇隨即話鋒一轉。
「然而,意識爭鬥的凶險就在於意志力的比拼,這點你應該深有體會。」溫皇道,因為觸及少見又有挑戰性的領域,妖藍色的眼底興味盎然「能被大智慧忌憚至深,雲醫的精神韌度並不差,但對手是能將自己的記憶與意志留存了千年的存在,就要看那個人的執念以及剩下多少餘力了。」
「前輩認為我們不能插手嗎?」
「『我們』無法插手,但是……」翩藍色的羽扇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將對面的人區隔開來「比之人族更加豐富而劇烈的感情,魔族一向用情至深,動了情,便如錦煙霞般也是百年的執念不散,只會被心底的人影響。」
「你說,是那人對元邪皇的忠誠有較深的執念,還是雲醫對……」溫皇看著俏如來,似乎是體貼地沒有戳破,卻特意頓了一下,才道「對金雷村的巫女感情更深呢?」
這一停頓,比起體貼,反而更是像是調侃,充滿濃濃地惡趣味。
「這……」
被溫皇的意有所指燒紅了耳根,俏如來明白此番理論應該不假,但還是忍不住覺得,前輩不會是因為不能直接插手,而想著看戲吧……
「嗯,是哦。」
「——前輩!?」
很久沒看到俏如來這樣的表情,溫皇笑了一聲,一本正經道「要小心,若是雲醫真的倒向了元邪皇——你知曉會發生什麼。」
*
「阿雲妳是不是累了?」
「可能吧。」雲仔手指搭在唇邊,眨了眨眼,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總是悶在房裡很難過呀~」
岳靈休覺得有些奇怪,但雲仔很快地忍住疼痛下了床,要推他出門「走吧走吧,岳大哥陪我去透透氣。」
「啊,阿雲小心一點。」看不到藥師的眼神,也沒有多想,岳靈休在雲仔挪動的時候扶了一把,然後被拉著出了房門。
不得不說,還珠樓的景致還是很不錯的,特殊而具有藥用價值的花花草草也不少,是藥師很喜歡的部分。
岳靈休雖然不懂醫,和鴆罌粟在一塊那麼久,對這些也能聊個幾句,尤其是過去不小心碰壞小鴆精心處理好的藥材,或是壓斷了幽冥君的銀針,都要被整上好久或是自己重新挖了同樣的藥草回來才肯干修。
久而久之,他也認識不少害他要作苦力的藥材。
這些長輩的趣事逗得雲仔笑得不停,沒想到師尊也有這麼小心眼又腹黑的一面,那位從未蒙面的幽冥君和冥醫前輩相似又不同,也是極有趣的人。
「今天謝謝岳大哥來看我,阿雲讓你們擔心了。」臨近還珠樓出口,也是差不多要告別的時候了。
「師尊不能來,還真是遺憾呢~」
岳靈休正要回應,便見到藥師瞇眼笑著的表情,頓時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又上來了「阿雲……?」
「嗯?」雲仔歪了歪頭,眼底的神色在光線下模糊不清。
「妳知曉今日找上小鴆的訪客是誰嗎?說起來你們可能認識哦。」岳靈休試探道。
雲仔不太關心這件事,畢竟無論是誰,讓她少了見師尊一次的機會更讓她不開心。
藥師無所謂地想了幾個可能的人名,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掃了掃門口附近的大樹陰影,開了口。然而,雲仔還沒說出猜測,一道熟悉的聲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