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影响挺大的。刚来东宫的头五六天，宴祁都只待在屋子里哪也不去。期间只有东宫的侍女，他的奶娘以及宴文然白璟总是过来看他。

一堆人连劝带开导，总算把这孩子哄得乐意出来玩玩了。

“皇兄！”宴祁一下子看到宴文然，嗖地一下跳到地上来，看上去还挺高兴。

他走过来，声音软软糯糯的，“皇兄下朝了吗？”

“嗯。”宴文然笑着摸摸宴祁的头。

亏得小八在，她如今似乎越来越会哄孩子了。

“冷吗？”随口问了一句。

宴祁似乎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道“不冷，我穿得多。”

宴文然一边与他说着，一边领着他到殿里去。

白璟在屋子里看书，见到她一怔，随后站起来笑道“今日回来这么早？”

“嗯。”宴文然见到他便柔和了神情，点点头走过去。

二人闲聊几句，宴祁便一直安静待着——哪怕他们说的只是些闲话而已。

待他们说完，宴祁才扯了扯宴文然的衣角，仰头问了句“皇兄，我在宫里没意思的时候，可以找些书看吗？”

小模样看着还挺忐忑，似乎生怕宴文然说句“不”字。

宴文然展颜笑道“想看书是好事，当然是可以的。以后若我不在时，你也可以让你皇嫂带你去找几本书看看。”

“嗯。”宴祁答应了一句。

这样看来小孩应该是挺高兴了，眼睛亮晶晶的，唇角也扬起了一抹欢欣的弧度。

又过了会儿功夫，宴祁的那位奶娘寻过来了。宴祁临走前，还冲着宴文然挥挥手，说道“皇兄再见！”

白璟见他们离去了，轻笑道“八皇子很聪明。”

是很聪明，小小年纪便这么有眼力见，也不吵不闹，不惹人生气。

白璟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向宴文然，笑道“殿下小时候，也这么乖吗？”

宴文然愣了一下。

算不得乖巧，但谨慎的多。

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被母妃嘱咐说不许靠别人太近，随时都要穿衣穿的板板正正之类。

长大了些，懂得男女之别后，以她的聪明，自然也能很快发现自己的处境。

怎么说呢？

在遇见白璟之前，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放松过。

但她嘴上却含糊道“记不清了，应该不是吧。”

白璟笑了笑，打趣道“我猜殿下小时候也和现在似的，天生贵气，严谨端正……”

简直什么好话都说了一遍，听得宴文然好气又好笑，佯装嗔怒道“行了行了，快别说了。”

“哎，我说的都是真话吧……殿下别走啊！”白璟看到宴文然眼中也划出一抹笑意，心情放松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其实这个问题本也不需要刻意去问。

想也知道的。

自他六七岁时，宫外便常有人夸赞这位“太子”聪慧守礼，温雅正直，晏清国未来有望。

没有一种说法会是空穴来风，随意说说的。太子殿下确实优秀，从小到大一直这般优秀，令人赞叹的。

但那时候，宴文然才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