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学海神色古怪地看向师爷,“又不是状告本官,本官须想什么对策?”
“可这事涉及袁大将军,王爷将袁小姐宣进大堂,您不怕袁大将军找您吗?”
谢学海两手一摊,“那袁小姐哪里没去过?顺天府的大堂她迟早是要来走一趟的。”
嗯,仗着自己身份贵重,打马街头,马踏农妇,鞭挥官眷,嚣张跋扈,这顺天府早该请她过来了。
师爷见此,捋了捋胡须,大人脾气上来可以不管不顾,他却不眼睁睁地看着他家大人轻易与人结怨。
“要不,学生让人去西山在营给袁大将军通个信。”
谢学海皱着眉头不大愿意,袁肃来了,他就是占着理也做不成什么事了。
“大人,那袁小姐可是袁大将军的心头肉,你若是把背着大将军将袁小姐请上公堂,这个梁子怕是结下来了,为了平西王府不划算呀。而且袁小姐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在室女子,听说太后可是很中意她的。”
谢学海叹息一声,“等袁莹儿来了再去告知袁大将军。”
师爷脸色一松,“学生明白。”
胡梨喝完一盏茶,本以为还要等许久的,可不过两刻钟就听到府衙门口传来一阵马嘶声,转头看去,便见一红衣女子大踏步行来,上等的湖绸被风掀起,金线绣的青鸾纹在日头下熠熠生辉,十分炫灿,这衣裳价值必是不菲。更与众不同的是,别家小姐腰间用玉佩压裙,可她却是用根鞭子做压裙。
谢学海听闻属下禀告去了大堂。
“升堂!”
衙役唱喝。
“堂下可是袁莹儿?”
袁莹儿一脸不奈烦,“正是。不知大人宣本小姐来此何事,我父亲虽不在京城,可我大将军府也不是那好欺负的,大人若不给个理由,我父亲怕是不会轻易揭过。”
谢学海睨了袁莹儿一眼,自不会在大堂上与一个小辈见识。
“堂下的丫鬟你可认识?”
袁莹儿早看到春枝,瞪了一眼,“认识,春枝是我身边的大丫鬟。”
“你今日可有派春枝去平西王府闹事?”
袁莹儿一愣,“平西王府?哪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京城里有这号人物?”
春枝眼睛一亮,“小姐,您可要给奴婢做主呀,那女人说什么自己是平西王府的小姐,瞧不起奴婢,根本不让奴婢说话就把奴婢扭这里来了。”
胡梨转头对上袁莹儿,眼里闪着不容过的笑意,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友,这袁莹儿可真是养了个好丫鬟呀。
驯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