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心头好几天了,她在胡梨面前不敢露了声色,又不敢面对胡梨,日日担惊受怕的,生生将自己给折腾病了。
如今能说出来对她而言反而是种解脱。
“就是府里给齐颖下聘的那一天,下午回来我正准备小睡一会儿呢,安叔就过来了。安叔可是头一回来迎春阁,直说父王寻我问话,我当时就吓傻了,想让七巧去给你报信,可安叔看得紧,将我和七巧都带到前院去了。最后父王只召我一个人进去,什么也没说,直接就问你最近在忙什么,我心里害怕,便被父王探了话出来。”
说着眼泪流了出来,探出身子拉着胡梨的袖子,哭着道:“八妹妹,我真不是有意的,当时父王一问我好害怕,以为咱们做的事父王已经知道了,便都说了出来,回屋后我也不敢告诉七巧,也不敢告诉你,父王还让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每次见了你都愧疚极了,可就是不敢说。父王说,我若是敢提前对你说出来就将我配给永宁城守城门的将士,我好害怕。”
说完就抱着胡梨大哭出来。
胡梨抿了抿嘴,斥责的声音堵在了喉咙,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了。相对而言,胡迎春不是主动背叛她让她心里踏实了几分。
那也就是说平西王还是早一步探知她的筹划,叫胡迎春过去不过是落实罢了,只是,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一直等到胡迎春的哭声停歇下来,胡梨递了帕子过去,“看你满脸眼泪鼻涕的,脏死了。”
胡迎春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一把,打着嗝,“八妹妹,你不怪我了吧?”
胡梨翻了个白眼,“我苦心筹划了这么久的事儿就让你轻易地给出卖了,你说我怪不怪你?”
胡迎春眼泪又盈上眼眶,一脸的后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胆子小,怕父王怕得厉害。”
胡梨皱着眉头,虽恨其不争,可却也立场去过于责怪她,不说胡迎春,就是原主内心深处也是害怕平西王这个父亲的。更何胡迎春是露了痕迹,那两三天时间,神思不属,瘦得厉害,她若是多关心一下,说不得就会避开了。
可也不一定,平西王的离府是她盼了许久的,依她的性子,只怕知道山有虎也会向山中行,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与我仔细说说父王是怎么问你话的。”
驯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