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锋利的刀剑就要刺向其洛和慎行,说时迟那时快,门外忽然灌入一阵强风,那风卷着尘灰掀翻了屋顶,震倒了一群人,宋渊也在强风的震袭下重重撞向了床沿。
地上东倒西歪的一群人摔得不轻,捂着伤口“哎呦”地轻唤,一致看向门外,不明白青天白日的为什么会莫名地起了这么阵邪风。
迷人眼的灰尘散去,一个脸上发上落满灰尘的红衣男子正倚着门框,蹙眉挥袖甩着尘土。
灰头土脸难掩那男子精致的五官,那双杏眸更是灿若星辰,连抬手扇灰的姿势都有种说不出的风雅,不得不说,老怪物来得真是太是时候了,以至于我怎么看都觉得顺眼。
我刚想上前去,谁知有两个黛绿色的身影“嗖”地一下,先我一步走到束余身边,一左一右地抓着束余的胳膊,开心叫道:“主人。”
束余对这俩少年莫名的热络很不自在,干硬地抽出自己的胳膊,疑惑地看向他俩,那表情分明是说,这两货是谁?我认识他们吗?他们为什么乱认主人?
那俩少年见束余这样,略带伤心嚎道:“主人,你不会忘记我们了吧!”
束余则回以一脸“我应该记得你们吗?”的疑惑。
两少年无奈,左右转一圈,末了还在掌心燃了一把长明火,满眼期待地盯着束余,道:“主人,你再好好想想,你看我们像什么?”
“哦~”束余语音上扬,一脸豁然开朗的神情指着那俩少年,紧接着语气骤变,道:“我看你们像骗子。”
那俩少年听后,颇为难过地撇着嘴,幽怨地瞅着束余,束余不再理会他们,径直向我走来,扫了眼倒了一地的人,说:“小丫头,你那么着急地让我过来我还以为你遇到危险了呢?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大事啊。”
束余如此担心我的样子让我心里偷偷乐开了花,面上却是满不在乎的嘴硬着:“老怪物这是在担心我啊?他们一些凡人能耐我何,我能遇到什么危险。”
束余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无奈道:“没遇到危险就好,下次别这样了,否则你真遇到危险时,我若以为你在寻我开心,没有及时赶过来怎么办?”
看着束余这么一本正经地担心我,我心里好像有只鸟儿在快乐地蹦跶,我掩饰着心里的欢喜,指了指床上的慎行,嗔道:“老怪物,我让你赶过来可不是为了寻开心的,我是想让你帮忙看看那个人,长明灯在他醒之前不小心灭了,你看他还能活过来吗?”
束余看向我指尖所指,快步走到慎行身旁,其洛见状忙让到一旁,生怕妨碍到他救慎行,自束余出现,我看到其洛眼里满是希望的光又重新亮了起来。
束余扒开慎行眼皮看了看,又探了探他的鼻息,随后拿手捂住了他的口鼻,不消片刻,慎行竟猛烈地咳嗽起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慎行醒后,束余幻出帕子嫌弃地擦了擦捂过慎行口鼻的那只手,对我说:“他早就活过来了,只是躺太久身子虚,睡得深了些。”
我恍然大悟,所以束余捂住他口鼻抑住了他的呼吸,他呼吸不了,自然就醒了过来。
其洛见慎行醒了,欣喜地抱住了他,似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都化作了止不住的眼泪。
我隐隐有些担忧,开始懂得出无望之地时为什么束余说我无情。以前就短暂地出过一次无望之地,未有幸见过什么人情世故,不知人世间的感情羁绊竟如此之深,只觉得两人若是迟早要分离,早一些或晚一些没什么分别,现在才依稀有些明白,感情深厚的人若要注定要分开,一起多待片刻都是万般幸运的事。
束余说他每次收妖都少不得爱恨别离,只怕到时其洛入画之际又会起波折。
慎行刚刚苏醒,面色苍白暗淡,抬手轻轻拍着其络的背安慰着,被震在地的陆无咎爬起,缓步走到床前,歪着头似笑非笑看着慎行,道:“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