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字,自称无敌洞主,哪知神功进境维艰,数年岁月一晃而过,始终无法达成圆满,是时,又碰上奸贼当道,国家有难,我念及你师祖的教诲,挺身而出,临行前,我将‘无敌洞府’四个字抹去,暗想今后神功大成,再来把字刻上,出山以后,我于朝廷有些功劳,但庙堂忌惮江湖中人,生怕我等以武犯禁,不肯委以重任,我当时颇不服气,眼见官场虚伪,乃是非阴暗之地,于是决定隐退,大将军好生挽留,我盛情难却,便在红芍美丽城做个小小城主,时至今日,我仍没练成神功最后一层,这无敌洞府是年轻气盛时大言不惭的荒唐话,我看咱们重新想个正经的名字为是。”
张兰笑道:“师父志向远大,又通文墨,徒弟我自愧弗如,名字还请师父赐教。”
王春辉正要说话,忽听兽吼跌起,仿佛在耳边破空炸响,两人同时一惊,长身而起,往山下一望,登时头皮发麻,只见那只受伤的金发人熊去而复返,另有四五十只人熊跟从在后,气势浩浩荡荡,烟尘起处,地动山摇。
张兰愕然,将稻草人抱在怀中,心里暗暗叫苦,一来后悔心存侥幸,以为人熊被稻草人制服,不敢再来,二来费了好大精神气力清扫洞府,担心竹篮打水白费功夫,三来一头人熊尚且不易对付,何况四五十只,即便君子竞技,单打独斗,也无法一一败尽人熊。
王春辉运功过多,真气消耗严重,失去勉力一战的依仗,此刻嘴角的苦涩比张兰更多一层,眼见那人熊眨眼间奔到山下,退路已被截断,情急之际,喊道:“小兰,我们先到树上躲躲。”提气纵身跃起,攀上一株粗壮的松树。
张兰浑然没有注意,正自惶恐的当口,闻言大点其头,道:“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