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世外桃源一般,根本无需担心什么危险。”
张兰稍稍宽心,说道:“嗯,全听城主吩咐,这条深沟倒也可以抵挡不少人进山骚扰,但如何将马车送过去呢?。”
王春辉笑道:“不打紧,你我学武之人,欺山赶海尚且不在话下,岂会为了一条腰带宽的深壑作难。”忽然单刀狂舞,顷刻间斩尽野草乔木,深壑边登时变得光秃秃的,仿佛一座微型月台,接着纵身一跃,又在另一边斩出一座月台。
深壑实际宽度登时显出眼底,王春辉笑道:“呵,两丈宽而已,兰姑娘,你带稻草人跳过来。”张兰点头,气运丹田,抱着稻草人飞身一跃,稻草人趁机低头向深壑看去,目光一绽,只见极深处有许多白花花的活物爬来爬去,似虫非虫,似人非人,长相极其骇异,吓得他神魂颤抖,不敢多看。
王春辉纵身跳回车边,解开马身上的轭具套索,伸指用力在其臀上一戳,白马吃痛长嘶,奋蹄跃过深沟,王春辉两手抓住车辕,运起全部功力,将马车端了起来,发一声喊,猛地纵身一跃,砰的一响,落在对面的山岩地上,登时碎石四溅,两只脚深深陷在石头里。
张兰矍然一惊,喝了一声彩,笑道:“我只道老馆长神力无穷,恨天无环,原来城主也是力能拔山的,这辆马车加上一众物事,少说也有千百斤,可见城主在力字功夫上比之老馆长也不遑多让。”
王春辉色然而喜,却谦虚笑道:“力字功夫看来简单,实则玄妙无比,绝不是力气大便能称雄,据我所知,力拔山开馆先辈曾有缘获得几项高绝的力字功夫,堪称神技,但后来没人练的成,也就束之高阁了,恨天兄每每和我密谈,总是啧啧称赞,又喋喋叹息,大为遗憾。”
张兰一边将轭具套在马上,一边随口疑道:“老馆长在力气上称第二,天下没人敢称第一,他老人家武性这样高,也不能练成吗?”
三人继续前行,王春辉不答,沉默片刻,道:“兰姑娘,你和三小跟随我多年,凡事于我多有相助,并且屡涉险境,此番衷心,我铭感五内……。”
张兰急忙插话道:“城主何出此言,我和三小兄的命都是您救得,又留我们在身边,仇家震于你的威望,才不敢与我们为难,此番护翼之情,我们赴汤蹈火难报万一,何况我们只是些些微劳,何足挂齿。”
王春辉默默无言,忽然面露欣慰之色,笑道:“你可知我这一生暗中救过许多人,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大都觊觎我潇潇神功,想方设法要取之而后快,甚至不惜恩将仇报,即便我的家眷朋友,也多有心存不轨的,这一生我惯看背叛和卑鄙,因此我杀了许多人。”
张兰从未听城主说起这样的话,心头惴惴不安。
王春辉继续道:“兰姑娘,你可知当年琨湖老人的来历?”
张兰摇摇头,说道:“江湖传闻,城主的潇潇神功便是琨湖老人传的,但关于他老人家的来历却莫衷一是。”
王春辉道:“琨湖老人并非咱们承天国的人,乃域外武学高士,脾性虽怪,却饱读诗书,乃世间难得的仁人义君,师父他老人门下有不少弟子,但于这项潇潇神功却一直寻不到合适的传人,这才抛开成见,远走域外,机缘巧合,传功给我。”
张兰愕然道:“原来如此,这可是惊天秘闻,城主,此事还是少说的好,如今政局不稳,万一国家开战,您身为一城之主,到时难免有人对您嫌猜诟病,诬攀一顶叛国通敌的罪名,就是大大不妙了,我也会守口如瓶的。”
王春辉一愣,笑道:“你担心的不错,但我久历人世险恶,一双招子虽然比不上恩师,但也雪光明鉴,你和三小都是忠义之辈,我当年所以出手救你们,一来为了寻觅神功传人,二来便是不忍良善遭遇戕害,时至今日,咱们相处非一朝一夕,你二人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尚且能够守住本心和正气,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