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辉一直隐忍不发,希望尽快打发几个无赖,岂料对方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如果只是勒索黄牛,那还罢了,王春辉城主身份,一只耕地的畜生虽然价值不小,却还不至于看在眼里,大不了也给了他们,哪知宵小色胆包天,明显不肯轻易罢休,竟又打上张兰的注意,耳听污言秽语,王春辉忍无可忍,忽然甩手抽去,啪的一声,打断了对方下巴。
众汉子矍然一惊,眼见兄弟痛昏过去,唰唰唰,瞬间拔刀抽剑,呼喝一声,均跳下马背,将王春辉包围起来,穿白缎的汉子骂道:“老家伙,好大的手劲,倒是我看走了眼,原来是会家子,有胆的报上名号。”
张兰呸地一声:“凭你们几个杂碎,也配来问老爷的大名,本不想跟你们计较,不长眼的东西,天堂有路不走,偏要自寻死路,这下想走也来不及了。”
黑脸膛的汉子哈哈大笑,道:“装什么大尾巴狼,少在这吓唬人,李大哥,甭跟他们多说,一个半截身进土的老匹夫,能有什么能耐了,杀了他为兄弟报仇。”
白缎汉子满目凶戾,道:“好,既然出手,就不能留下活口,除了黄牛,全都宰了。”四人发一声喊,刀剑齐挥,一拥而上。
王春辉虽是一城之主,但他出身江湖草莽, 在朝在野有自己的处事原则,眼见对方咄咄逼人,枉顾绿林道义,心中深为不齿,既如此,那便只好替天行道,忽然一掌拍出,黑脸膛汉子手臂一震,惨呼一声,单刀脱手而飞,跟着胸口一痛,踉跄倒地,顿时气绝。
余下三人大吃一惊,白缎汉子连劈三剑,喝道:“阁下身手不凡,绝非籍籍无名之辈,你倒底是谁?为何扮作乡野农夫?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王春辉拳风逼开两名使刀的汉子,忽觉背后一凉,回头见白缎汉子一剑刺来,白刃如雪,所使剑招极为熟悉,他心头一疑,只接不伤,待他使得七八招,这才喝道:“春风五十剑,冷月入水寒,原来你是气如虹剑派的。”
白缎汉子一惊,随即傲然道:“老家伙眼光不赖,既知我是剑派的,还不束手就擒,你当我们气如虹是好惹的吗?”
王春辉一声讪笑:“哼哼,余百谷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出的弟子也心术不正,我和他总算相识一场,今日就送他一份礼,帮他清理门户。”突然斜飞一掌,白缎汉子肩膀一痛,不但长剑脱手,臂骨也断了。
白缎汉子眼见王春辉杀意凛冽,心头怕了,软下语气道:“前辈手下留情,刚才是晚辈多有鲁莽,得罪之处,请你老人家看在余掌门的面上,多多海涵,咱们就此罢斗吧,切莫伤了和气。”
王春辉冷笑道:“老夫有个臭脾气,得饶人处且饶人……”李光光急忙恭维道:“前辈雅量,果然君子风范,佩服佩服,晚辈受教了。”王春辉被他打断话,也不气恼,接着道:“我已经饶过你们,是你们自己非要找死,怪我不得,倘若老朽不会武功,你会对我们手下留情吗?哼。”
一名消瘦汉子眼见对头厉害,忽然抽身向张兰扑去,要以妇孺为挟制,张兰骂道:“不要脸,欺善凌弱的东西。”忽然手臂一抖,袖中滑出一柄弯刀,形似娥眉,黑铁打造,忽然“叮”的一声,架开单刀,她旋身一转,一招暮云吐霞划过对方喉管,鲜血狂喷,红霞飞溅。
白缎汉子看得心惊,眼见老者和村妇都是个中好手,早就怯战,忽然纵身上马,两腿用力一夹,扬尘而去。
虬髯汉子骂道:“李大哥,你怎丢下兄弟不管,王八蛋,我草你祖宗十八……。”突然“呜”的一声闷哼,胸口中掌,吐血三升而死。
张兰纵上一匹枣红马,刚追出三丈,突听“嗖”的一响,从身边飞出一只土豆,去势甚疾,接着砰的一声,土豆粉碎,白缎汉子应声倒地,扭曲两下就此不动了。
张兰多年没杀人,这时心头不禁砰砰直跳,好在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