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没有男女之防,人人只是看得有趣,年恨天等人赶到时,只见稻草人手里多了一面巴掌大的护心铜镜,一点剑痕宛然在目。
诸人登时明白,暗暗出了口长气,放松一宽,却不知她何处得来的铜镜,略一询问,原来是年二丫的母亲得知今年女儿要擂台比武,因担惊身家安危,是以数月前便去庙里进香,在一个小摊买的,主持和尚亲自开过光,今番恰尽其用,真如铅刀一割,平时没啥用处,关键时候挡住刀剑,隔断绳索,却能救命脱险,阿弥陀佛,事后,年夫人感念菩萨保佑,必定要去跪拜还愿的了。
余百谷见对方安然无恙,不禁大感可惜,心想倘若恋荷失手杀了女娃娃,今日便可大打一架了,也好趁机杀他几人,私人恩怨,当众了结,镇衙也不好多所插手。
这时吕侉子已经打败青铜剑弟子,牛氓和玄铁剑弟子战成平手,各自退回队伍,拳剑双方列阵相对。
少班个人赛落幕,武馆两胜,一平,一败,战绩傲人,年恨天见弟子们安然无碍,比什么都开心,笑道:“百谷兄,承蒙恋荷侄孙看得起,我们二丫福大命大,嘿嘿,刀枪不入,这次要你失望了,此局已了,力拔山暂且领先,承让承让。”
余百谷见他一副神气的模样,简直气歪了鼻子,哼了一声,道:“胜负乃是常情,得意个屁,再说我家恋荷还没败呢,她一剑光寒,气冲斗牛的大招尚未施展,试问四个小家伙有谁可以接住,哈哈哈,待会团战,莫要吓破了胆。”
武馆众人神色一肃,余恋荷连战连捷,三年擂台比武,未尝败绩,即便团战时,以一敌四,那也胜了三场,是呀,剑派其余三位不足为虑,只有这小妮子很不简单。
赛事进行至此,那儒冠老者宣布稍事休息,饮茶喝酒,吃吃点心,精彩比斗稍后继续。
余百谷和崔征鹄等人饮酒谈话,本想问其儿子崔画城为何不来看热闹,话到嘴边,突然收住,心想到目前为止,剑派尚未取得什么光彩的成绩,还是别自找没趣了。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少班团战拉开序幕,剑派的庄小狄因为鼻青眼肿,目光涣散,浑身疼痛等原因不能参与其中,为保公平,由另一大头弟子代替上场,双方仍是四对四。
随着一声锣响,混战瞬间展开,吕侉子和牛氓的主要目标是厚唇和细眼和大头,尽量避开余恋荷,年二丫和稻草人一边缠住余恋荷,一边游斗其他三人。
这大头弟子相貌特意,身材颀长,头大如斗,整个人好似一支花骨朵,他是庄小狄的死党,一心要为朋友出头,因此很不识时务的找上了稻草人。
毫无疑问,凭大头弟子的身手根本不入法眼,稻草人不出七招,便将他打倒,按照惯例,顺势往他腰间坐去,众人“啊呀”一惊,都知大事不妙,倘若被稻草人得逞,免不了又是一阵杀鸡杀鸭的惨嚎。
许多人暗暗担惊,那大头弟子却无动于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目中还闪着狡狯,一副受虐狂的欠揍面孔,稻草人一屁股坐下,忽然一声怪叫,腾地跳了起来,屁股上鲜血淋漓,几个小孔流血不止。
大头弟子猜知稻草人喜欢骑身打人,因此趁着中场休息,特地跑去弄了一副细钉板放在腰间,然后主动请缨代替庄小狄上阵,这时奸计得售,忽然一跃而起,哈哈大笑,心中说不出的快慰,见稻草人痛的乱跑乱跳,更是追上去偷袭。
稻草人屁股一痛,立马弹起,幸好他反应迅捷,而且臀上肉厚,因此并未重伤,只是钉眼细小,流血生痛罢了,眼见大头上来行凶,顿时怒火填膺,铁臂震山拳打上,金刚断山腿扫下,不但打飞对方的剑,还掰脱胳臂,踢伤大腿,令其倒在台上不能动弹。
这次稻草人学了乖,先摸出大头暗藏的钉板,然后一腚坐其腰上,举起钉板便向他面上扣下。
这一刻,台上台下,无不矍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