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武馆必定不齿于人,假如迎战,只怕狂拼猛斗之下,吃亏难免,年恨天思虑片刻,喃喃道:“可千万不能再有人受伤啊。”
年二丫见余恋荷傲然而立,心里大大生气,对方李光光斩落大师哥左半掌,她看得好生心疼和气愤,忽然拉着稻草人上前一步,说道:“爷爷,让我来教训她们。”
年启盛大为担心,忧色满面道:“二丫,刚才打得那样凶,你不怕吗?”
“不怕,她伤不了我,我会小心在意的。”
“傻孩子,腿脚被斩下来就接不回了,你义叔受伤断掌,那可是终生憾事,我们不能再让你们你个小家伙冒险。”转头道:“爹,咱们认输吧,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不重要。”他是最在乎武馆面子和声誉的人,此时艰难的说出这句话,面色蓦地黯淡下来。
年恨天尚未答话,吕侉子突然踏前一步,扬起清秀英气的小脸,说道:“馆长,大师哥被他们割伤,不能就这么算了,让我出战,我不怕。”说着,看向大师哥,眼泪掉了下来,她恨不得跑过去,一拳把李光光狗头打烂。
牛氓不说话,也上前一步,一手拉着稻草人,一手拉着吕侉子,那态度很明显,不能怂,就是战。吕侉子脸色一红,想抽出白皙的小手,却被牛氓怒瞪一眼,这时候是应该兄弟齐心的啊,他抿了抿嘴,也就不动了,小手很快冒出细汗来。
年恨天看到少年子弟竟也初具英雄气概,苍老的脸上不禁露出欣慰之色,却寒着脸色问道:“你们平日淘气,我不多管,今天听不听话?”
吕侉子和牛氓点头,答:“听话。”年二丫却梗着脖子,说道:“要我打架,我就听话。”
年恨天蹲下身来,郑重其事道:“我允许你们去打架,狠狠的打,不准留手,但有一点,必须听我的话,那就是没把握的招式,不要硬接,能躲则躲,打不过就及时认输,不丢人,千万小心细意,不要被剑刺伤了,知道吗。”
三人激动点头,都答应了,只有稻草人看得莫名其妙,今天早上起来时,他头上的血痂已经剥落,露出里面嫩洁的皮肤,看起来像没受过伤一样,年爷爷心中大奇,却难究底细,只道这孩子天生怪异,时不时透着一股邪乎,然而是个福星,而且待人不坏,马上要生死决斗了,剑派绝不会因他残疾而怜悯容情的,可惜刚才那番话不能令他知悉,心中好生担忧,但愿他真是福星附体,逢凶化吉,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放开了手。
张罗带伤来观战,见稻草人要打擂台,而且是杀伤勿论的那种,忍不住一颗心扑通直跳,踅上来拉住他手,虽然知道他聋,还是自言自语叮嘱了一番。
眼见年二丫带着三人迈步上前,一旁照顾李光光的渔夫目光露出怨毒的精光,他曾听过稻草人的名头,心想都怪他三番五次令剑派受辱,又伤了余锦儿,挑起李光光对武馆的滔滔仇恨,这才和查星星拼命,令对方狗急跳墙,决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否则,儿子也不会伤成这样,心中万分悔恨,早知如此,当初不该救他。
稻草人也看到了渔夫,想起被他装进麻袋,腿脚绑上麻绳,扔进阴森恐怖的山谷,顿时因惧生怒,箭步往他奔去,渔夫嘴角一抹狞笑,心道:“来的好,看我不宰了你。”从口袋掏出一把剖鱼的尖刀,跑步迎了过去。
众人大感惊愕,忽见渔夫凶神恶煞的喝道:“熊孩子,你的命还真大。”突然一刀捅过去,许多人看得凶险,不禁惊呼道“小心”。可是稻草人哪里听得到,不过他身负武功,而且眼明手快,稻草人侧身避开,瞬间夺刀在手,往前一递,扎进渔夫的大腿,正要拳打脚踢,忽然一剑迎面刺来,他使个铁板桥,后空翻出。
渔夫长声惨呼,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鲜血顺着裤管流的满地都是。眼见李光光父子双双倒在台上,剑派诸人无不惭愧愤怒,大声叫道:“恋荷师妹,稻草人欺人太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