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砸在斗鸡眼护在面门的手掌。
忽听“客”的一响,斗鸡眼手臂骨头断裂,他吃痛不住,叠声惨呼,尖着嗓子嚎道:“快来人,拿剑宰了他。”话音刚落,胳膊从脸上滑落下来,只见他神色惊恐,五官扭曲在一起。
稻草人气愤上头,一时停不下来,三拳打掉他两颗牙齿,接着打脱下巴,只眨眼间的功夫,已将他打得面目全非。
丁泉晴站在不远处,见稻草人神情疯狂,抡起被鲜血染红的拳头狂打猛砸,吓得花容失色,抱着头哇哇大叫。
许多本已受伤倒地的剑派弟子见斗鸡眼满脸鲜血,无不头皮发麻,个别胆小之辈裤裆一湿,竟骇得屎尿奇流,有些受伤轻的,急忙爬起身来,惶惶如丧家之犬,顾不上兄弟义气,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斗鸡眼早想开声求饶,可是下巴已脱,说不出话来,就算他可以说话,稻草人也听不到,没办法,龙有逆鳞,虎有顺毛,欲吃蜂蜜,就要先做好被蛰的准备,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以前欺人太甚的时候,绝想不到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眼见斗鸡眼叫声越来越弱,突听一声大喊:“住手,王八蛋,老子跟你打。”剑派众人心头一喜,还以为来了強援,扭头一看,大感失望。
来的是三个人,武馆的人。
三人都是十来岁年纪,为首一人跑在前面,只见他身子魁梧,好似一头铁打的小牯牛,正是少班四杰之一的牛氓,他先前在街上晃荡,恰好碰到狗头和猫脸,三人一起游玩,吃了花糕,腰间挂了茱萸香囊,喝了菊花酒,没多久又碰到老馆长。
年恨天本来和朋友街头闲聊,岂料一转眼,孙女和稻草人跑得没了影,心想本地许多人都认得年二丫,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怕两人玩得太疯,给别人带来麻烦,正好这时看见牛氓三人,便顺口打听下落,三人听说小师妹和稻草人失去了踪影,老馆长担心二人胡闹惹事,便答应他去把小师妹找回来。
牛氓三人找遍热闹的大街,一无所获,见几个鼻青眼肿的剑派弟子从偏静的背街跑出来,他们心头好奇,寻了过来,老远便看到几个臭贼围攻小师妹,是以发声大喊,跑来助拳。
年二丫见是牛氓,笑嘻嘻道:“臭流氓,原来是你。”
牛氓三人见满地都是受伤的剑派弟子,尤其看到稻草人拳打斗鸡眼的一幕,都倒吸一口凉气,他见那人满脸鲜血,奄奄一息,心知再打下去,有死无生,老馆长本就怕他们胡闹,哪知二人真的在惹事,倘若晚来一步,势必闹出人命,当下顾不得多想,急忙去拉稻草人。
稻草人见是一起吃过大宴的牛氓,而且这时也打得够了,于是站起身来,虽然饶了他,仍不忘在斗鸡眼腰间踢上一脚,斗鸡眼两眼一闭,就此人事不知。
这时围斗年二丫的人怯战已久,心知再斗下去,必然没有好处,互相打个眼色,转身就跑。
年二丫哈哈一笑,并不追赶,骂道:“胆小鬼。”走到稻草人面前,见张罗要死不活的样子,鄙视道:“这家伙真不中用,武功太差,稻草人做他哥哥还差不多。”
“小师妹,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没受伤吧?”牛氓茫然道。
年二丫白他一眼:“放屁,我一个打十个,才不会受伤呢。”伸手向丁泉晴一指,又道:“还不是因为她,你过来,同伴要死了,你不难受吗?”
丁泉晴面无血色,刚才稻草人的暴行实在把她吓得不轻,听年二丫说张罗要死了,不禁一阵心悸和悲哀,她和张罗打小相识,经常得他照顾,但两人主仆有别,因此张罗的忠诚,虽令她受用,但内心优越的丁泉晴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张罗真的会死吗?他是个好人,以后没人保护,我不敢回剑派了,能跟你们在一起吗?不会打扰很久,我会给家里写信,派人来接我的,我家很有钱,求你们帮帮我,到时候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