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哥暗暗运功,他的脚好像长在鼎上,铜鼎似乎也生了根一般,任凭少年如何动摇拉扯,始终单脚独立,固若金汤。
年卫富的气势一下馁了,羞红着脸,却还不想放弃。
大师哥笑道“服不服,乖乖晒太阳去吧。”
这一幕刚好被公良长风看见,他被年爷爷和二丫带出山谷,刚登上峰顶不久,见此情景,他小小的心灵忽然有一丝震撼,想不到一个人单脚也可以站的这样稳,真令人佩服。
年二丫看得有趣,忽然冲过去,大喊大叫“大师哥,我也要玩,小坏蛋,你下来。”按理年卫富本来是她堂哥和师哥,她偏偏给他取了小坏蛋的绰号,并且不改口了。
众弟子适才只顾瞧年卫富出糗难堪,这时闻声才知道小师妹来了。听说她也要玩,一个个面色奇怪,许多人看向大师哥的脸色都变了,唉,自求多福吧,这野丫头的蛮力可不是年卫富能比的。
大师哥急忙跳下来,讪讪笑道“小师妹,我们在练功,没有偷玩,你陪老馆长深山采药累坏了吧,快去屋里喝口茶歇歇脚。”
年二丫一撇嘴,委屈道“大师哥,你偏心。”
大师哥一怔“我哪有?”
年二丫天真无邪的看着他,突然道“那你站上去,让我也在你腿上打一拳。”
大师哥腿上一寒,不由自主退了两步,尴尬道“小师妹,这样不太好吧,师父教导咱们要团结互助,一致对外,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年二丫指着年卫富“小坏蛋为什么可以打你?”
年卫富眼珠一转,唯恐天下不乱“堂妹,刚才大师哥吹牛皮,说他单脚在鼎上扎马步,谁能摔他下来,他就请谁吃三个月的藕粉和八个月的糖葫芦,还说咱们少班弟子功夫不行,一个个都是稀屎烂泥,不值一提。”
力拔山武馆素来只分两个班级,少班和大班,五岁到十五岁为少班,十五到二十五为大班。班名非常简单粗暴,远不如气如虹剑派的朝气班和飞虹班文雅好听。
众弟子闻言愕然,心想年卫富果然是小坏蛋,歪曲事实和添油加醋的本领当真首屈一指,没有辱没他小坏蛋的名头。
年二丫插着腰,她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少班的大姐头,听年卫富胡乱一说,一时不辨真假,火冒三丈,气鼓鼓的道“大师哥,你太欺负人了,我们少班才不要当稀屎烂泥,你快站上去,让我把你摔下来。”
大师哥一阵恶寒,瞪着年卫富“卫富师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生平最讨厌不老实的人,你快和小师妹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年卫富看着大师哥要吃人的样子,也有点害怕,讨价还价道“好,我承认刚才是你赢了,但你不能罚我扎马步晒太阳,还得请我吃三天藕粉和糖葫芦。”
大师哥忍着憋屈“行行行,请你。”
年卫富和众弟子七嘴八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年二丫虽然听明白了,依然不依不饶“我不管,我就要试试能不能摔你下来。”还笑眯眯的安慰大师哥道“大师哥,你怕什么,我又打不过你。”
大师哥当然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更知道他是馆长的宝贝千金,还知道这丫头根骨上佳,小小年纪,武力已经非同小可,打上一拳虽然不至于断手断脚,但自己绝对要摔下来,而且要休息半天才能恢复。
众人见老馆长带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屁孩走来,纷纷抱拳请安。
年爷爷颔首回应,拉住孙女的小手,莞尔笑道“二丫,别胡闹了,跟我去见你爹。”
现任馆长名叫年启盛,行伍第二,浓眉大眼,单从相貌上就能看出是位铁骨铮铮的好汉子。
年启盛看着公良长风,皱眉道“爹,咱家是武馆,不是慈善堂,我看还是把他交给衙门,由衙门帮他找到爹娘为好。”
年二丫撒娇道“爹,把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