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诅咒自己,谢北棠一把捏住她的脸,要把她揉碎得渣都不剩。“报应?”他低低的笑,坏事做尽而不畏天打雷劈。他凑近他,脸与她近的没有距离。
“什么是报应?”她被迫仰起面来,不得不与他呼吸相闻纸鸢痛苦的生死无门。他泠泠的笑,要把人活生生拆成碎片,怕得她永坠阎罗,余生无有酣梦。
他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不能逃避,手中力道大的要将她青丝连着头皮活活扯下来。
她比他更狠,眼里蓄了水,明明痛苦,却笑。他自是可笑的,笑天下可笑之事,笑天下可笑之人。哈哈哈
谢北棠被她这种讽笑刺到,挥手,一掌掴在她面上,她的脸肿的不成样子,有血水吐出口来。
纸鸢觉得天旋地转,所视之处部都是扭曲的红色,一时间看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物,完分不清东西了。
他复又抓起她的头发,咬牙切齿,“你诅咒我死,我现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想让谁生谁便生,让谁死谁便死。跟我谈报应,你以为你是谁,又有何资格。你若是求饶,我考虑给你留个尸。你若是想死,死得掉吗,你死得掉吗!”
这不是人,简直是地狱里头爬出来索命的鬼。杀人不过一刀,他绝不是人。
他恨极了她抵死反抗不说话的样子,明明纤细单薄的不成样子,轻易又能让他大动肝火,只怕她心头千言万语早把自己诅咒的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却是一句话都不给他。她恨他,他未尝不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不该这么执着,不该这么有自己的想法。
更不该,
背叛……
还在外面有了奸夫。
她太可恨!
死有余辜,不值得他心软心疼。
谢北棠捂住胸口,有些喘息不过来。痛,那里太痛了。把她放在心上,她就时不时来刺他,来要自己的命。
她是天派来收他的。但是他绝不认命。
对面的死囚已经晕死过去,他命女侍将人弄醒,一盆冷水下去,那人又幽幽转醒过来,连痛昏的资格都没有。
“挖了他的眼。”
看过她身子的人都要死。
他一声令下,女侍手起刀落,一双眼睛生生从眼眶里面抠出来。男囚露出痛苦的叫,面部抽搐的不是人样,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挂在面上,吊着筋肉,殷红满面。
她睁大了眼睛,嘴唇颤抖,哭腔摇头,“你不是人……”
这绝对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一个有血有情的人,如何会连一点感同身受的心都没有,还让人遭受这种痛苦的折磨,这到底是谁赋予他的权力,天吗?
谢北棠面不改色。
“拿鞭子来。”他冷冷绝情道。
女侍愣了愣,随即立马取来浸过盐水的刺蛟。
谢北棠接过,走到她的面前,高高在上。齐整威严的让人跪伏膜拜,和她的赤裸狼狈形成强烈的对比。她仿佛最下贱的奴隶。
“你可认错?”
他问她。
错?
纸鸢冷笑。
呵,她是错。错在当初救了他,把他带回。以为救了一个将死之人,不料却是引狼入室。才有她今日的处境。
她的沉默说明了一切,面上的讥诮更说明了一切。
他感觉自己的心被她踏得四分五裂。
刺蛟是棕皮混合铁胶制成,柔软韧性之余,刚劲暗藏,受者,皮开肉绽。浸了深盐水,痛苦自不多说。何况她那个单薄的身子。
谢北棠一鞭子下去,她赤着的身上即刻浮出一条血痕。
纸鸢露出痛苦的叫声。抖着身子,痛的钻心。
还没有痛过,接着又是两鞭。颈脖、身上血痕触目惊心。
谢北堂使了六七分的力气,没有留情。第二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