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的席坐在水边,再将竹竿上的钓鱼线捋了捋,用力把鱼线甩了出去,之后找个最舒适的姿势,拿出一个紫沙茶壶一口一口的慢慢品味着壶中的铁观音。天上的朵朵白云已被镶嵌上的金边,远处还有几朵火烧云,虽没有风,但不算燥热。他静静的坐在那儿,目盯河面,耳听八方。这时,听见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正慢慢向这里靠近,他并没理会,继续观察着水中的动静。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在他背后停止了。随之一声‘老师’的男子喊声。
他‘嗯’了一下,问“平儿,那榜文看到了吧?”他身后的叶平川有些无力的答了一句看到了后没有再说话。他慵懒的转过头来抬眼瞅着自己的学生,道“找我来是不是有话要对为师的说?”示意他坐下来。
叶平川顺从的俯下身子坐在恩师身边,道“这次,学生让您失望了。”说完后垂下头,等待着恩师的责问。
“平儿,胜败乃兵家常事,读书也是如此,你又何苦看得太重!”周世章轻轻放下手中的鱼竿看向爱徒,再道“你那篇《周易论》很是别具一格,这是你有史以来写得最出色的一篇,我打算拿给同学们评评,把它当成典范也不为过。”
“我只想知道那梁山伯究竟胜出我多少。”他打断恩师的话,两眼直直的看着对方。
“百姓兴则国兴,百姓苦则国弱。君王慵懒,百姓哀之。君王贤良,苍生有望。这是他的《苍生归属》中的一句。往日这样的文章也是层出不穷,但是唯独这一篇让我久久不能平静。”山长道。
叶平川没能明白恩师的意思,忙问“为何就数他的不同?”
山长轻轻捏了捏颔下的山羊胡须,道“梁山伯,与你,与我,都不同。”他话说到这儿便戛然而止,他的这句话却深深触动了叶平川。
在回书院的路上,叶平川反复揣摩刚才恩师说的那些话。梁山伯与我不同……吗?哪里不同?他家境贫寒,我也是;他家世低贱,我也是;他勤学苦读,我更胜一筹,他满腹才华,我也不逊色予他……但为何从老师眼中我看到了欣慰之色?这种欣慰我从未见过!他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着实觉得不安,他怕,真的怕自己在恩师心中的地位因此人而动摇。是的,这只是个小小的书院考试,在那些人心里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这是他一家的希望。
带着种种心事的他来到马厩,今天的活儿还要干,他见山伯早已来到这里清理完了马厩里的粪便,现在正在整理那些刚刚打来的草料。对方看到他后笑逐颜开的道“我以为你有事走不开,就把这些全干了。”
“哦,刚才我去找山长了,我来吧,你去歇息。”叶平川淡淡回了句话,卷起广袖拿起扫帚开始扫地。
山伯有些觉得不对劲,想了想又道“其实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这些日子忙着考试,就没顾上说。”
叶平川停下动作,扭头问“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的定当尽力。”
“也没什么,你也晓得我家境况不好,我想从外面接点活挣些钱寄回老家,前些天山下的钱员外雇我为他抄了《三都赋》,给的报酬也很可观。他又给我几本抄,说这次抄得好的话再加钱。我一时贪心索性都接了下来。结果,眼看时间快到却还有两本没来得及抄。平川兄的字清秀风雅,比我的字好看许多,我想把这活让你一半,得来的报酬也分你一半,可好?”
叶平川笑了起来,道“就这事?亏得你说了一堆,有钱赚当然是好的,你就拿来吧,我之前也为别人抄了好多回,顺手得紧呐!”
初试就得了前三,英台的心里就甭提多么得兴奋啦!一整天都无法让自己静下心来,在无人的时候抱着滢心狠命的亲了一口。滢心倒是没那样高兴,早上刚和那个傻小子四九大吵一架,为的是洗衣服的小事。四九也是想偷懒,每次都把自家公子的换下的衣服偷偷塞进英台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