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置,无人可占,只有她才是那里的主人。而现在,她就站在前方,他把她看在眼里,揉进了心间。
万分激动、千分感动、百般思念使他此时此刻十分紧张。他在犹豫,在脑海中不停的想着该用怎样的方式上前与她攀谈。记得那日寒时节他只问过她的芳名,却没机会告诉她自己的姓名,这是他的过失。现在他若是贸然上前搭讪,会不会显得太过轻浮有失礼节!想了半天还是鼓足了勇气走近了她。
“罗……罗姑娘。”他向她的侧身行了个礼,轻声道。
她显然心生惊愕,猛得转脸看见了他,像是没能认出他来,心想定是哪家顽皮公子前来与她搭讪,并没有理会于他,只是冷冷哼道“走开。”
文瑭没能想到她会不记得他了,有些失落的神态,定了定神,再道“罗姑娘不认得下愚了吗?姑娘可记得那片银叶子?”
忽听到银叶子三个字,罗丹青再次转脸看向他,这才想起原来是那位假扮自己兄长的公子。她不知怎的顿时慌了神,一不小心拉紧风筝线,只听见‘嘣’的一声,线断了。“唉呀,断了!”天上那条红鲤鱼坠落下来。她没有再说什么,快速朝风筝掉落的方向跑去,文瑭也跟在身后。
那风筝在半空中飘落着,竟落在了城效外的小溪里。这条溪水长年娟娟潺潺,湍流不息,溪中存集着大小岩石,上面也会见到油绿苔藓。红色鲤鱼随着溪流缓缓向远处游去,此时它倒像是化作一条真正鲤鱼得了活水一般。
罗丹青微提裙摆沿着岸边紧跟着水中的风筝,几度要下水,怎奈自己不习水性,有些胆怯起来。文瑭却跑在了她的前头,也跟着溪流走走停停,总是跟风筝保持着较短距离。漂了一会儿,它终于被水下的石头拦住,再也动弹不得。文瑭见状大喜,随即脱掉鞋袜,把裾衣薄袍往腰带上一塞,蹚下水去。
溪水冰凉彻骨,虽然快要入夏,但这天然之水还是凉气副人。岸上的罗丹青站在溪边有些担心这位与自己只有两面之缘的男子,只恨自己不会水性。直到文瑭拿回风筝安全回到岸上她才松下一口气,接过湿哒哒的风筝,再向对方行了个礼,道“多谢公子只身下水拿回纸鸢。”
文瑭见她如此知礼更是倾慕,赶忙拱手还礼,道“小事,不必介怀,只是这纸鸢都湿了,姑娘想必也是不舍的,这都是下愚的错,不该冒冒失失的于你叨扰。这样好了,下愚赔偿你一只如何?”
罗丹青不悦道“赔偿来的也不是原先的这一只了!”
文瑭生怕说错了话,连忙说“下愚不是那个意思,下愚只是怪自己太鲁莽惊扰到姑娘,才让姑娘痛失心爱之物。若是姑娘开口,下愚访遍这会稽一郡也要找到姑娘心仪的纸鸢。”
“公子还真够奇怪的,上次莫明其妙的当了小女子的兄长,又是施舍了一大笔铜子儿,今天又要访遍郡城的纸鸢商铺为给小女子寻一只心仪之物,喂,你这样的行事,小女子可承受不了,太过好心了吧!”她倒是乐了起来。
文瑭也乐了,拱手作揖,道“下愚……姓罗,单名一个‘瑭’字。”罗丹青听闻他真的也姓罗,不免有些诧异,愣了一会儿便又一笑。文瑭也是一脸羞涩,却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光着双脚,丹青指了指他的足下,他才醒悟过来,一脸不好意思的坐下来穿好鞋袜。
“对了,令弟的病怎么样了?好了吗?”
“嗯,这多亏公子的仗义相助,公子若是不嫌弃,改天让小女子请你吃饭,家里这些天的生意有所好转,家常便饭还是没问题的,公子可好?”
“这个……太麻烦,不如还是下愚请姑娘吧,都是男人请女人的。”
“哈哈,吃个饭还分什么男啊女啊的!更何况本是小女子欠公子的人情,难道公子不肯赏光?”
“不不不,好,盛情难却,下愚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