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什么不妥,不过就是‘偷听’音律的小事情罢了!他内心在安慰自己。
“啧啧啧,我说你们书院的褥衣怎么越来越难看了!”‘白衣’用两根手指拧起对方长衫的一小角,一副嫌弃的样儿说“这都什么啊?真是的,幸而我不是学生。”
山伯听到他的话感到难以置信,他原来是在说衣着!“你是新生?”对方问。山伯嗯了一声,他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谁。
“来挑水的?叶平川呢?”
“今天是晚生当值。”山伯回答。
“刚才让你听了半天,那你可知那是什么曲子,出自何人之手吗?”对方问。
山伯想了想,又看了看对方身上的那把琴,摇摇头“这个……晚生不知。”
‘白衣’哈哈大笑,拍了拍衣衫的灰尘,说“听了这半天原是白听了!白白听去了我的才华,也罢,好歹你是个书生,这要是被山间强盗听了去,我直接跳崖算了。”
“山间强……盗?”山伯不知道这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一下想起还有很多活要干,便行了个礼,挑起扁担准备离去。
“喂,你叫什么?”只听身后的‘白衣’问道。
“晚生梁山伯,尼山的山,伯牙的伯。”
“哈哈,梁山伯,这名字可真奇怪呀!我记住你了。”
山伯走了几步再回头一看,那岩石上已空无一人。
次日,书院里的学生们两两三三的走在书院不远处的小竹林里,当日晴空万里,云光相随,不时的也吹过少许微风,好不惬意。那蒋嘉暮抬头看天,却发现这根根青竹参天而去,仿佛突破天际,只可从缝隙之间才能隐隐约约看见点天蓝。看了一会儿他就感到头晕目眩,差点跌倒。新生们都很奇怪为何今天要出堂来这片竹林里,但那些老生们则是见怪不怪的神情,悠哉悠哉的漫步于此。
这林子离山间瀑布也不算远,仔细一听还能听见那瀑落银河的哗哗声。那竹梢上也会看见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正探头探脑地偷窥这些不速之客。
“我们这是去哪啊?”蒋嘉暮追上英台与山伯,问。
“我们与你同期入院,你反倒来问我们!”英台笑道
山伯看看前面的叶平川,小声说“跟着学长们走准没错。”
“说不定会半路上杀出条白色长龙来,蒋嘉暮到那时你肯定跑不掉的。”另一个学生凑了上来,打趣道。
蒋嘉暮瞟了他一眼,那人比他要高出大半身来,英气逼人,略微健硕,身姿挺拔,散发出几许不凡贵气。嘉暮对他嚷道“淳于尔岚,你别总是打趣于我,小心晚上我不给你进房门。”说完对他眨一下右眼。
“你们俩一天到晚闹个没完,这语气活像是老婆子对待自家老头子一样,有趣得很。”英台调皮的笑了。
淳于尔岚一听便乐开了花,一只手搭在蒋嘉暮肩上,对方稍稍挣扎了一下,怎奈不敌他人高马大,便放弃了抵抗,没好气的说“我可不是玩断袖之风的人。”
“你才断袖!不但断袖,还断手断脚断屁股。”淳于尔岚笑起来一把将他推开,大家哇哇起了哄。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方同学停下脚步,后面的学生跟了上去一看究竟。眼前竟是一片空地,那里整齐得排放着二十几张琴案,琴案上放着一张张古琴。
这是课堂,一间天然课堂。
老生们都自觉的寻找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新生们这才明白这是一堂声乐课,便各自找个心仪的位置坐了下来。英台与山伯找了相邻的座位席地而坐,看着眼前的古琴,英台有点兴奋,往日里在家中每天都要必修的课程。她暗自庆幸没有荒废,她可不想落后于其他同学。
她看看身边的山伯,只见他一脸茫然。对于声乐这门课山伯只能举手投降,在老家母亲也要求他修过,但他并无这方面的天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