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动,看着外面愈黑的天空,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剪影,不再只有一头黄色长发,甚至语气和腔调都变得清晰可辨。
可那一切,究竟是梦,还是具象,他说不真切。
第二天一大早,陈卿就被徐一闪叫醒,睡眼惺忪的从自己的小房间里出来,却被徐一闪当头一吼“陈卿!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去打扫,要是被练武的人告到杨管家那里,你就等着挨罚吧!”
陈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小屋,果然一个个都落了锁,他们怎么起的这么早啊,看着这天还没亮嘛。
晕晕乎乎来到后院练武场,陈卿先去库房拿了扫把打算先把落叶清理了。
陈卿打着哈欠,一手捂嘴,一手扫叶,感觉打扫了有一个世纪了,可是空地才清出来那么一点,陈卿无奈,再这样下去,早饭也吃不上了,于是就提了提精神,加快了手脚。
‘唉,也不知道今天得挨什么处罚,那纠结王爷不会真的小肚鸡肠吧,我这堂堂二十一世纪高级劳动力,现在干着这么低级的工作,还担心被人罚,也太憋屈了,也怪我,仗着自己有命耍,来这儿看他干嘛,明明是救命恩人,现在可倒好,恩将仇报了。’陈卿心里一阵懊悔。
一个时辰过去,天刚亮,陈卿终于清理的差不多了,准备到前院领饭用膳,抬脚正欲离去,忽然听见前面练武场似有剑风呼啸,便从竹林中走出去观摩。
谁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一口老血登时冲上头顶,惹得陈卿一个火冒三丈。
擂台上一人身着便衣正在舞剑,剑法飘逸,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好一个潇洒了得。
以上,陈卿全没看到。
陈卿只看见被剑风扫落的竹叶,一片片纷纷扬扬,落在刚刚打扫干净的擂台下。
陈卿震喝道“大早上不去吃饭来这儿练剑,装什么勤奋啊?不知道练武场早饭之后才开吗?我刚打扫完你就给弄乱了!”
昨天徐一闪告诉她,王府后院练武场每天早饭前务必打扫干净,早饭过后一般会有侍卫前来习武,因规模不大,师傅所教一般都为拳法,而前院的练武场规模巨大,刀枪剑戟都有涉及,而且都是一些保护王府重要人物的保镖练武,早饭之前便要开始练习,所以前院练武场内少有树木,清扫也较为简单。
那人像是没听到一般,不顾陈卿的话语迟迟不肯收剑,等练完一套完整剑法,那人忽然使足了全力把剑往陈卿刺去。
嗖,一道光亮的弧线划过。
长剑正冲陈卿急速刺来,陈卿怕的一时竟失了神,完全不敢动作。
只看那长剑从陈卿头顶上方划过,“咚”的一声刺入陈卿身后的一棵竹子上,竹林被那巨大冲击一震,大把大把的竹叶簌簌的落下,甚至比陈卿刚来的时候还多。
陈卿看了一眼插入竹子半截的剑身,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然后呆滞的转身,就看见擂台上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温凉寒。
火气立马就被王爷的脸色冷到减了一半。
“陈卿!你快出来,出事了!”
徐一闪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让陈卿觉得他的声音从未如此迷人过。
徐一闪面色凝重,脚步急促,像是有紧急的事情,一下子来到陈卿面前抓住她就想走。
“什么事?”
温凉寒的声音让徐一闪一顿,刚才走的急,没看到擂台上的王爷,立马松开拉着陈卿的手,行礼道“王爷!属下眼拙,没看到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温凉寒从擂台上走到两人面前,看了徐一闪一眼,让他接着说。
徐一闪会意,立马说道“王爷,是这样,今早下人搬祖上最后一批陪葬品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件水晶盘蛇紫砂壶,原是皇帝赏赐,蛇身做梁,举世罕见,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