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西疆到时,曾闻书孩子们般的嚷道:“出来看,这就是祖父和父亲打过仗的地方。”
曾家奶奶们下车,曾宝莲也下车,雄伟的边城在天际线只是一个黑点,可是不妨碍他们心潮澎湃。
曾秀慧扶着公婆,张家的二位老人,她的丈夫张毅跟在后面下车,对着大家笑笑。
张家二老正月里就没有睡好,想过来想过去,亲眼见到谢家权势,而且在京里扳倒贵妃还杀了人,如果他们不跟来,谢家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要被清算。
刚好曾家卖宅院,张家的几亩田产也就势交给吴泰发卖,吴泰是个商人,谁有能耐向着谁,而且想买好曾家把宅院压价,曾家没有仗势欺人用新宅院收钱,只收以前破败的价格,吴泰二话没说,按张家二老提的价格把田产买下。
张家二老也没有讹人,担心卖高就卖不掉,再加上容氏许给他们,到了西疆前三年不收税,这笔交易也不拖泥带水,双方痛快。
张毅走近曾宝莲:“三妹,再说几句。”
曾宝莲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只留下丰年一个小丫头,站住了,对着张毅盈盈地笑:“姐夫,你又准备哪些理由,请说吧。”
张家人背井离乡的,不敢对曾宝莲不客气,这位姑奶奶以前就是曾家的依靠,和张家的依靠,大家可是奔着她而抛弃旧居。
曾宝莲对张家格外的客气,大家可是为她而离开家乡,她不能慢待张家,所以张毅的话真心听不进去,每每张毅要说时,曾宝莲倒也能忍耐。
张毅再次看看这位妻妹的打扮,赶路的时候,这豆大的宝石簪子就不应该戴,丢在家里好找,丢在客栈里或者路上,回头还怎么找呢?
还有绸缎的衣裳也不应该穿,在路上容易磨损,看看吧,两天就换一套,这不是折腾钱吗。
张毅按捺心头的不快,其实对镇西侯在宫门杀人,等于蔑视皇帝,张毅也是不赞成的;对于容氏进宫武贵妃就失势,张毅也是不赞成的,他认为宫里的事情由宫里做主,容氏不管进宫说什么都不对,外臣哪能干涉。
再加上全家移居,张毅反对无效。
见到曾宝莲,他总有些怪怪的,可话又不能不说,不能眼看着妻妹一错再错,张毅就又一次过来,他说的是二妻妹曾紫芳的亲事。
二爷曾闻书肖想平王府,不肯答应谢家的亲事,他认为谢家不会给他官做,而且故土难离,在石榴巷子里找到一家姓沈的穷书生,给他几两银子,让他承认和曾紫芳定下亲事。
曾宝莲回京以后,镇西侯府俨然是京里的风云人物,世子骄傲,侯爷更甚,沈家找上门,那书生名叫沈风,请出曾闻书外面说话:“一女难许几家,当初二姑娘被平王府骂的时候,我曾偷偷看过她,从二爷手里拿到的几两银子,我送她五百钱,我本想二爷回京无望,我又暂时养不起妻子,只等我中举再提亲事,不想我晚上一步,现在提变成贪财的人,不提我不甘心,请二爷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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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闻书回家问曾紫芳,还真的有这回事情,曾紫芳收下沈风的五百钱,曾闻书如今心灰意冷,说不到早知道谢家势大,应该答应亲事这些话,而是他害得女儿被辱骂,在谢家面前丢足了人、。
在曾闻书看来,曾紫芳能平平顺顺的嫁个人家,他们夫妻就满意,沈风虽穷却肯读书,这是曾闻书没有过的,曾闻书心里答应,回来和兄弟商议。
大爷曾学书如今以曾宝莲马首是瞻,他坚持要问过宝莲,谢家在京里如今都是曾宝莲主持,婆婆只动嘴,紫芳的亲事当然要问过宝莲。
姐姐的亲事请妹妹当家,张毅知道后暗笑一通,又为岳父家忧愁,如今已没有当家的人物,女婿只能出面了。
曾宝莲倘若答应沈风提亲,也就没有女婿一回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