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披散着及肩长发的男人的视线,於黎点点头小跑着出了厢房去厨房打水,心里记下了皇宫里的仇。
新仇旧恨到时候一起算!
等到於黎走远,易子谦走过去关上房门落了闩,然后回到内室看着满脸冷凝的包涵道“开始吧。”
这时,贤溯也从耳边的嘈杂醒过来,紧皱着眉头看着包涵的眼睛道“让阿黎进来,她在外面会担心的。”
“这么血腥,你确定她能接受?”
“可以的,她会想办法让我不那么痛的……让她进来……”
最后,於黎进来陪着贤溯做完了清除坏死肌肉的手术,紧抿着嘴帮贤溯擦着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或是在他耳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或是深吻他。
易子谦在一边帮忙擦着包涵脸上生出的汗水。
统统帮忙递着包涵需要用到的工具,或是帮忙消毒工具,左手拿着手帕捂在嘴上时不时闷咳着……
入了夜,於黎拉了拉被子帮贤溯盖好,低头吻了吻满脸苍白的男人的唇后转身出了厢房。
去街上找到正在打更的忠伯,於黎收到一个精致的木盒。
告别忠伯后她回了贤府,放下木盒后去院子里洗漱。
待看完木盒里的东西后,於黎更加坚定了要起义造反的心。
原来,当今的国土是皇上和他的孪生哥哥一起带领众人打下来的江山,本来这皇帝是要由更具领导力的哥哥来当的。
可谁知弟弟突然抓住了哥哥已经身怀六甲的妻子相胁迫,无奈哥哥只好应了弟弟的条件和他换了身份……
最后担心事情暴露,已经成为皇上的弟弟在第二年的时候把哥哥杀死,彻底强占了自己美丽温柔的嫂嫂。
只是那女子和哥哥早已情根深种,对于弟弟的求爱她忍辱负重,保护着唯一的儿子到及冠之年,最后投河自尽了。
而悠王的所谓通敌叛国罪名,不过是皇上发觉悠王知晓当年真相,怕他准备和自己抢皇位,故先下手了。
锦盒里除了悠王留的几页述说当年真相的纸之外,还有一个某钱庄的票据,以及一个能证明当今皇上是那个弟弟的几个关键人物的住址。
默默合上锦盒,於黎心情复杂的把它放进柜子里,叹息一声后上了床轻轻躺在贤溯身体左侧,避免碰到他受伤的地方……
不过重要的还是要等贤溯的伤稳定下来,然后再去说抢回皇位的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就下起了雨,於黎被风雨声吵醒,起床帮两人洗漱后又去厨房端来的早饭。
这时,贤溯悠然转醒,额头上疼出了薄汗,看着正吹着饭勺里的红枣粥的於黎,缓缓开口道“阿黎,你不问我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吗?”
“我知道是皇上害的。”於黎面色平静的看着浅皱起眉头的贤溯,把饭勺放到他嘴边,“张嘴,我会替你报仇的。”
贤溯慢慢张开嘴,含住勺子里温度刚好的粥,抿着嘴看着面前眼底泛清的少女面容,片刻后道“我已被削去官职贬为庶民。我派人送你去你舅舅那边吧,莫要在我身边费时间。”
听不得贤溯说的这话,於黎直接舀了一勺粥,吹都不吹的塞进贤溯的嘴里,“你怎样我都喜欢,以后这种话不准说了!”
“……阿黎,我是一个废人了啊~你才十五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离开我吧~”
咽下有些微烫的红枣粥,贤溯眸光黯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右侧衣袖,轻叹一声道“走吧,去找你舅舅吧……”
嘭!
於黎大力的把粥碗忘旁边的桌子上一放,溅出几滴米粥落在桌面上。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漂浮着淡淡红枣粥的清香。
深吸一口气,於黎转了转眼珠定睛看着垂眸沉默的贤溯,扫了眼他空荡荡的右腿,心头一窒道“你是在逼我认你做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