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的。

而哪怕是直接拥有超光速飞船的管理和指挥权力的个体，虽然在文明内部也拥有相对较高的社会地位和经济收入，但是，他们却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一个文明内部最具有实力的人。

因为在科技文明的内部，任何人都是可被替代的，所有人都是被相互制衡的。

超光速飞船固然强大，暴力军队的力量动辄可以毁灭星球、颠覆政权，但是在科技文明的内部体系之中，这样的暴力集团依然是受到制衡、受到控制的。

无论是军队管理体制的限制、军队物资供应体系的限制，抑或者是军队设备的核心控制权限，都可以制衡一支暴力军队的突然暴乱。

所以在一个科技文明之中，趋于一体化，去中心化、扁平化，像零部件一样任意一个部件都可以随意替换，这是最根本的特性。

就算是有时候某一个零件特别优秀，特别强大，足以带动整个文明的发展，但是，等到这个零件报废的时候，文明发展的速度虽然可能因此而趋于减缓，甚至有所停顿，但是整个文明的稳定和安全，却是不受影响的。

然而在修行文明之中，情况就可谓是完全不同了。

修行文明中的强者们，就仿佛是科技文明的最高武力装备一样，是文明的以安全、发展的一个核心关键，是文明影响力最核心的关键。

但不同于科技体系文明之下的最高武力装备，每一个装备哪怕再精密、再复杂、最珍贵、再强大，都是可以复制、可以批量化生产，需要无数的行业、工厂为之一起努力才能生产、维护的，最为关键的是，科技文明的武力装备是可以被控制的，它受到方方面面的制约和控制。

科技文明的武力装备，哪怕它本身的威力再强大，但它本身是没有意志，没有倾向，受外部控制的。

可想而知，就连最高级别的武器都不是独立存在的，所以，就更不会有其他的独立存在的事物或者体系了，一个科技文明无论如何都脱离不了扁平化的趋势。

一个科技文明，无论在其起始发展阶段，有多少套并行的科技体系，并行的管理体系，但是随着发展，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将会逐渐向一个科技体系集中，一个管理体系集中，尽管科技体系内部或许会有多个边缘的体系存在，但是一定程度上，这些体系都是互联互通，存在着对接通道的。

但是修行文明则完全不同。

在一个独立发展起来的修行文明之中，一定会是碎片化、撕裂化的！

即便是有绝世强横的猛人，能够将一盘散沙的修行文明捏合成一个整体，但是，如果不能根除那些根深蒂固、有着古老传承的修行门派的独立性存在的话，依旧是改变不了修行文明内部，普通民众从经济上、安全上依附、附庸于强者的本质。

当年司马牧龙的父亲在成就金仙境界以后，虽然一直努力的在改变修行文明一盘散沙的本质，想要整合沧澜文明的资源，让沧澜文明能够以修行文明的底子，最终结合修行文明与科技文明两者的优势，将沧澜文明发展为一个超越宇宙级文明的层次的超级文明，最终助力他突破到金仙以上的境界。

但是因为司马金仙当年出身太低，沧澜文明又是一个有底蕴的发展了数以亿年计的古老修行文明，内中的的强大门派、古老势力不可以道理记，就连一些因为种种机缘，已经成就了天仙境界的大能，在暗地之中都是颇有存在的。

可以说，当时除了司马金仙个人以外，整个沧澜文明九成以上的实力，都集中在这些古老宗门之中。

司马金仙即便是以金仙之躯，想要整合沧澜文明，依旧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和阻力，最关键的是，沧澜文明的各种核心修炼资源，几乎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掌握在各个古老门派之中，司马金仙想要整合沧澜文明，也必须要和那些古老门派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