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小福子后卓虞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已是深夜了,她闻着空气里熟悉的味道,想着自己这么久又一次回到了这熟悉的住所,内心终究是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以前,她拼命想要逃脱这地方,现在,却又不得不回来。
卓虞本就是极认地方的人,若是换一个新环境,自己便很难入睡。但当初自己好像第一次去尉迟靳的府上时,还没说几句便困的要命,直接在他们家睡了,这可真是奇怪。
在这夜里,她沉沉睡去。尉迟靳站在她的床上,看着她的脸。
终于是能将她寻到,带回自己身边,去护她周全。
可这一切回不回头太迟了些?她说她爱之人,是连澄。
尉迟靳帮卓虞盖好被子,一人走到那桃花树下,去躺椅上坐了一会儿。
这卓虞,不管到哪里,都是如此会享受之人。想到这里。尉迟靳无奈地笑了。
在梦中,卓虞又一次梦到了久违的桃林,不过这梦里居然是乌云密布,还下起了雨,真是奇怪。
卓虞以为自己这张纸又成了落汤鸡,可不想那雨水落在身上便神奇地消失了,像是幻术那般。
那红衣男子一手抚琴,正坐在不远的亭子里,卓虞看到便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这几日心情不好?可是好些日子没梦着你了。”卓虞倒也十分熟络地坐在了他身边,也不觉尴尬,毕竟他曾说过自己便是尉迟靳,她对他之后就更没
戒备了。
红衣男子并未多言,而是轻轻弹起琴来,卓虞扭头看着与尉迟靳一模一样的那张脸,问道:
“尉迟靳,你还好吗?”
这人听到卓虞的话,索性也不弹了,扭过头来看着她,凑近了说道:
“我虽是那人,可也不是他,不要把我二人混为一谈。”
卓虞心想那人真的好生奇怪,可是他自己当初亲自说他就是尉迟靳,也从未提过自己姓名。如今自己喊了他,反而怪自己了。
“你又没将那名字告诉我,谁知你叫什么。”
那人忽而笑了笑,说:“蝶衣。”
卓虞心想这名字起的也真够奇怪的,像个女孩子家家的。
“你与尉迟靳又有那些不同?”
蝶衣一手撑住脑袋,眼睛微闭,说:
“算是记忆吧?”
“记忆?”
蝶衣的神色有些伤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
“我醒来的时候,已在这处,我本是他身上的一部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蝶衣睁开双眸,那眼睛里仿佛有水似的,说:“我只能在梦里待着,有时候也能幻化成血碟的模样,我只能这么守着你。”
“你是他身上的一部分?”卓虞听蝶衣这么说,感觉十分好奇。
蝶衣站了起来,背对着卓虞说:
“嗯,是他的一滴心头血。”
卓虞再次醒来已第二天早上,她起床一边梳洗一边想着那蝶衣昨天的话,若真是尉迟靳的一滴心头血,怎么会放在这平安符内?这一切会不会又是她自己胡思乱想的结果?
本以为是有些痴人说梦了,可那血碟不偏不倚地在自己梳妆台前立着,好似证明着自己确实是真的存在。
“我要去忙了,你同我一起?”卓虞鬼使神差般问了起来。
只见那蝴蝶扑腾了两下翅膀,乖巧地落在了卓虞的肩膀上,卓虞冲它温柔笑了笑。
她端着做好的糕点,来到了尉迟靳跟前,这时他正看着那些案板上的奏折。卓虞仔细看着那眼前眉清目秀的人,心里感叹着这模样俊俏可真是了不得,真是一幅极美的画面,让人挪不开双眼。
尉迟靳抬头看了卓虞一眼,那眼神甚是熟悉,就像是卓虞之前是皇上那会儿,看自己的眼神似的,像是要把自己